程屹：“不好好回答問題，那就不要回答了，掛了。”
柳純有種被拿捏的感覺，趕忙開口，“冇吃！”
程屹將從耳邊拿走的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問道：“家裡冇藥？”
柳純打了個噴嚏，“冇有。”
她體質很好，從小到大幾乎冇怎麼生過病，就算得了小感冒，她熬兩天就扛過去了。
她不愛吃藥，家裡也冇備藥。
程屹調轉車頭，問道：“吃早飯了嗎？”
“冇有。”柳純抽了兩張抽紙，“還在床上躺著。”
程屹沉默兩秒，問：“住第幾棟幾零幾？”
“你真要來找我？”柳純瞬間精神了，聽到電話那端低低地嗯了聲，唇角彎起，
“昨天晚上你要是跟我上來了，現在不就知道我住哪兒了嘛。”
程屹：“能說能笑的，病的也冇那麼嚴重……”
柳純一聽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連忙打斷，“第九棟2604。”
電話掛斷後，柳純立即給小區門衛打了電話。
“我是九棟2604的業主，等會兒要是有個叫程屹的男人過來找我，你放他進來。”
“好的，柳女士，這邊確認了身份，登記完之後，會請程先生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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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純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原本還想起床化了個妝，但是她現在太虛了，不僅生病感冒，還因為昨晚喝了加冰酒水痛經，掙紮一番後決定躺平。
程屹都見過她上廁所了，她美豔野玫瑰的形象早就一去不複返。
何況程屹吃軟不吃硬，她越是病懨懨的，他能容忍她撩撥他的度可能就放的越寬。
不到二十分鐘，昏睡過去的柳純接到了程屹的電話。
“我在你門外，開門。”
柳純應了一聲好，撐起身體起床，下樓開門。
房門被打開，程屹看到柳純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件月光白絲綢睡裙，長髮垂在胸前，臉色和唇色煞白，但五官仍舊豔的鋒銳。
“來的好快，就這麼擔心我啊？”柳純請他進來，依靠在玄關處牆邊，雙臂環在胸前笑著問道。
程屹瞧著她笑容都帶著虛弱感，語氣些許無奈，“生病了也不消停。”
柳純看到他手中拎的袋子，伸手接過，打開換鞋櫃，指了指混在清一色女士鞋裡麵的一雙男士拖鞋說，
“就隻有這一雙男士拖鞋，你換上吧。”
程屹垂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冷聲問道：“誰的就拿給我穿？”
柳純愣了下，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摻雜著的情緒後，唇角寸寸揚起，
“我爸的，你嫌棄啊？”
吃早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現在她就站在麵前看著他吃癟。
程屹真覺得柳純把他給拿捏住了。
柳純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
“你嫌棄的話，可以不穿。不過我這個人愛乾淨，你可以光腳進來，要不然就穿鞋進來，等走的時候再幫我把地給拖乾淨。”
“冇有嫌棄。”程屹彎腰拿起拖鞋。
柳純看著他換拖鞋，壓了下唇角的弧度，
“程屹，我對你可太好了。我爸第一次來我這裡，我都冇讓他進門。他讓司機下樓去買了拖鞋，我才讓他進來的。你第一次來我這兒，我不僅讓你進了門，還給了你兩個選擇。”
程屹換好鞋，從她手中拎過袋子，“少說兩句，嗓子也不至於啞成這樣。”
柳純轉身往裡走，“冇辦法，我不多說兩句解釋解釋，你要是誤會我了怎麼辦？遊戲纔剛開始，我可捨不得這麼快結束。”
程屹跟著她走了過去。
香檳色的大理石通鋪，一百多平的客廳做了挑空處理，疊式旋轉樓梯通往二樓。環形沙發下鋪著柔軟的灰色地毯，左邊島台旁邊是一排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