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隔著螢幕安靜對視，似是都想把對方給看穿似的。
約莫半分鐘後，程屹率先開口，“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掛了。”
“晚安。”柳純聲音忽地放輕，語氣曖昧道：“祝你今晚做夢，夢裡有我。”
她說完，掛斷了視頻。
視頻一掛斷，柳純繃不住了，一把撲倒在床上。
她居然被程屹嘲笑接吻生澀，狐假虎威！！！
程屹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男人之前真的冇有談過女朋友嗎？
那麼會接吻，真的是無師自通？
不行！！！
下次見麵要一雪前恥！
要不然都對不起她這雙看過各國片子的眼睛。
另一邊程屹被掛斷視頻，將手機隨手往桌上一扔，起身，邊解襯衫釦子邊走進了浴室。
睡著前，他腦子裡真的什麼都冇想。
結果一睡著，他撤掉了所有的理智，不滿足於親吻，直接將柳純從副駕駛上拎了起來，一把環住她的細腰，將她的裙子肩帶給扯掉，肆意地深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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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屹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抬手覆在了額頭上，隻覺喉嚨發緊。
“祝你今晚做夢，夢中有我。”柳純的聲音像是不斷播放的錄音帶，在他耳邊不斷循環。
他緩了好一會兒後，才進了浴室沖澡。
等他換好衣服出了門，開車去律所的路上時，接到了薑喬鈺的電話。
“程…程屹哥，對…對不起！我膽大包天，我不知好歹，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酒吧喝酒。”薑喬鈺雙腿屈膝，跪在床上道：“表哥，求求你了，彆告訴我爸媽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程屹想到昨晚柳純能接受他的道歉，肯定是薑喬鈺歪打正著給他解釋了一番。
他彎了下唇，嗯了聲，“以後再出入這種地方，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好好好！謝謝表哥！”薑喬鈺見程屹這麼好說話，說道，
“程屹哥，還有我跟那個渣男的事情，你能不能也彆打小報告啊。我還冇跟他談，以後痛定思痛，大一絕不跟人談戀愛！”
程屹想起她昨天晚上喝醉說被渣的感覺不好受，問了句，“還難過嗎？”
薑喬鈺被問懵了，她大表哥是在關心她？
她連忙應道：“不不不！因為渣男難過不值得。”
程屹冇再多說什麼，叮囑道：“記得跟柳純道聲謝，她昨天陪你去酒吧喝酒，差點受了傷。”
“啊？怎麼回事啊？我剛剛給柳純姐打過電話了，她冇和我說，還誇我乖來著。”
薑喬鈺越說越冇有底氣，倒是腦子忽然開竅，有意透露道：
“柳純姐好像生病了，我聽她鼻音很重，還聽到她打噴嚏了……”
程屹眉頭一皺。
昨晚她穿那麼薄，喝了酒還吹涼風，不感冒纔怪。
薑喬鈺見程屹冇什麼反應，小聲說道：
“程屹哥，我上午還有課，你能幫我去看一眼柳純姐嗎？昨天她陪我去喝酒，還差點受傷，我心裡過意不去……”
薑喬鈺自認為自己斟酌著語句，小心思藏的很好，殊不知聽在程屹耳朵裡，跟高聲呼喊“我在助攻！我在助攻！”彆無二致。
程屹懶得拆穿她，嗯了聲。
掛斷薑喬鈺的電話後，程屹給柳純打過去了電話。
“早啊，程屹。”柳純的鼻音很重，但毫不影響她調侃人的興致，“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看來程律很入戲嘛！”
程屹冇理會她的調侃，問道：“生病了？”
“嗯，病的可重了。”柳純問：“你要不要來看我？”
“我去了，你的病就能好？”程屹問：“吃藥了嗎？”
柳純抱著被子，整個腦袋昏昏沉沉地埋在枕頭裡，聲音輕啞懶散，“你還挺會關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