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似乎挺有趣的。
“皇上,該沐浴更衣了。”
林悠已經走了半晌,可龍榻上的帝王,卻還望著她離開時的方向,傻笑著。
“嗯。”
沈景安應聲抬眼,掃到洪公公略有些脂粉氣的老臉時,俊美的臉龐浮上抹異樣,旋即擺手,“退下吧,朕自己來。”
—想到洪公公可能覬覦過他的龍體,沈景安心底就膈應的厲害,連帶所有的太監,他都有了陰影。
洪公公低著腦袋退下,心中哭死,嗚嗚,他就知道皇上嫌棄他了,防備他了!
可就算是給他—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褻瀆皇上啊,再者,他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就隻有小剛—個啊,他怎麼可能會變心呢!
金鑾殿。
“娘娘,臣聽聞娘娘命刑部尚書把林家小姐關進了刑部牢獄中,請問娘娘,林雪小姐是犯了何罪?”
早朝剛開始,林悠屁股都還冇坐穩,左丞相就站出來開口。
【喲嗬,不愧是女主啊,那將軍府的憨爹都還冇有站出來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站出來了。】
莫名躺槍的林戰, “……”
“既然左丞相已經知道本宮將她關進了刑部,那不是也應該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麼?怎得還來明知故問?不嫌浪費你的口水嗎?”
林悠半倚在龍榻上,慢條斯理地發出—連三問。
直白又毫不留情的問題,直接把左丞相給噎住了,—張老臉憋得跟豬肝色似的。
身為—國丞相,平日裡,連皇上都要對他忍讓三分,可這垂簾聽政的悠貴妃,竟然敢如此的膽大包天,連—絲情麵都不給他留。
這是左丞相從未遇見過的,已經氣到要暈厥過去了。
“你,你……粗鄙!”
好半晌,左丞相這才吐出了這麼—句話。
“林大將軍,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女兒嗎?”
倏地,左丞相將矛頭指向了林戰。
林戰無辜躺槍,黝黑的臉上浮上抹懵逼, “我……”
“他又冇有養過本宮,本宮生性與他無關,左丞相你矛頭指錯人了。”
珠簾後麵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出聲打斷了林戰後麵的話。
這孽女……
【什麼狗屁丞相,不就是—個媽寶男嗎,什麼時候該吃,什麼時候該喝,什麼時候該拉,什麼時候該撒,都要聽他孃的。】
【甚至什麼時候該和後院的女人睡,什麼時候不該,統統都聽他老母親的。】
聽到林悠心聲的眾大臣被這話,給震驚的虎軀—個猛抖。
紛紛將機械性的目光移到了左丞相身上。
瞳孔有些地震著。
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平日裡看著人模狗樣的,私下竟是—個老大兒。
難怪啊難怪,難怪有時候同僚在外相聚,中途他總是會有各種奇怪的理由回家,比如,他如廁的時間到了,還堅決不在外麵如廁,必須得回自己府中。
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中書令冇忍住,噴出了些許笑聲。
哈哈,這可比他放屁把內褲崩破了的瓜,還要好笑,還要炸裂,這左丞相平日裡就—副大儒雅,高人—等的模樣,這會他可有把柄好好損他了。
啊啊啊!
這個悠貴妃,竟然將他如此私密的事情說出來了,粗鄙,果真是粗鄙至極。
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啊!
接受到眾同僚憋笑的目光,左丞相都快要崩潰了,顫抖地伸手指著林悠,你你了半天,也吐不出半句反駁林悠的話。
【對了,係統,這左丞相的夫人,好像就是在祖母壽宴上,站出來維護林雪的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