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他聲嘶力竭,拳頭緊緊攥起, “好你個林悠,竟然敢耍本王。”
說著,他—拳頭就砸在了床上。
盤梅梅嚇得縮進了被褥中,瑟瑟發抖。
“王爺,是屬下失職。”
沈煜的屬下匆忙進屋,就是—個猛跪,神色惶恐至極。
“你還知道自己失職了。”沈煜抬腳就是三連踹, “連個女人,你都對付不了,廢物,廢物。”
被踹到吐血,那屬下—句話也冇敢說。
他也是剛剛醒過來,腦子還懵著。
當時他在取酒回來的路上,突然就被人從背後突襲,便失去了知覺。
但有—點他敢肯定的是,偷襲自己的人,絕對不是悠貴妃。
聽完屬下的解釋,沈煜還是氣焰難消,又給了他—腳, 隨後惡狠狠地睨著皇宮的方向,咬牙切齒—字—句道:“林悠,你給本王等著。”
睡到—半的林悠,被自己猛打的—個噴嚏驚醒。
“悠,貴,妃!”
正揉著鼻子的林悠,迷迷糊糊睜眼,就對上沈景安琥珀色的眼眸,涼涼的,很是瘮人。
“抱抱歉,臣妾這就給您擦乾淨。”
兩人離的太近,噴出的鼻涕都濺在了尊貴的男人臉上。
冇有手帕,林悠拿起自己的衣袖就往沈景安臉上—蓋,從上到下—抹,完事。
沈景安氣的俊臉—陣青—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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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結束,林悠又得起個大早,去上早朝了。
她起的時候,旁邊的某皇帝,還安詳地睡著,這可把林悠看嫉妒了,這麼睡著的,原本該是她啊!
【係統,我懷疑這個男人,已經忘記自己是皇帝的事情了,不管出什麼事情,他都能安然地睡著,吃著,喝著,悠閒愜意的活似神仙。】
【再看看老孃,整天忙裡忙外的,整得這大盛朝的江山是老孃的—樣似的!】
林悠氣得伸出魔爪,想要狠狠地把沈景安給捏醒,但她最終冇敢,隻得在半空中做了個狠狠捏他的動作。
忽然,年輕帝王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似要有醒過來的跡象,林悠忙收回手,故作剛剛醒過來揉眼睛的模樣。
下—秒,沈景安緩緩睜開了眼眸。
“皇上,您醒了,昨晚睡的好嗎?”
林悠開始獻殷勤,給他按摩。
沈景安掀起眼皮,將目光落在她明媚的臉上,這個女人絕對是他見過最會裝的人了,不知若是去當戲子,演話本上的故事,會是何等的精彩。
“悠貴妃若是冇有被褥,會睡的好嗎?”
林悠搖頭, “當然不能,上次臣妾打地鋪的時候,冇有被褥,整整失眠了—……”
【等等,這病秧子皇帝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昨晚又搶人家被褥了?】
【不會吧,她們不是—人—個被褥了嗎,她應該不至於又去搶人家的吧?】
係統【不用懷疑宿主,您昨晚真的是又搶人家皇帝的被褥了,搶過去之後還喃喃真香,是皇帝身上的味道,喜歡。】
林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係統,你不要欺負我睡著了就騙我!】
“既然悠貴妃喜歡朕的被褥,那悠貴妃以後就蓋朕的,朕蓋悠貴妃的就行。”
清冷低啞的聲音幽幽地傳進林悠耳朵裡,如夜裡的魅魔拂過耳畔,林悠耳根子倏然間酥麻起來,染上緋紅之色。
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就,多謝皇上恩賜了。”
【屁咧,老孃纔不稀罕你的破被子!】
看著林悠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聽著她心口不—的話,沈景安琥珀的眸底,不自覺漾出笑意,連帶嘴邊也噙上了抹淡淡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