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上了馬車。
不知季晏川冇聽清還是怎麼樣,他依舊騎馬跟在馬車旁。
慕容桑有些鬱悶,索性置之不理。
慕容桑到了皇宮門口,卻意外遇到了季君堯。
季君堯上前朝慕容桑見禮後,一眼就注意到站在不遠處張望的季晏川,季君堯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笑意漸深,“公主送臣的東西,臣很喜歡,多謝公主”。
他幫了她多次,這本就他應該得到的東西,慕容桑不知季君堯為何特意說了這句話,但還是頷首道,“王爺喜歡便好”。
“公主進宮是來找皇上的?”
“嗯,有些事還需父皇點頭”
“巧了,臣也有要事稟報皇上,恰好臣無意中發現了一樁與公主有關的事,想來公主會感興趣,邊走邊說?”
慕容桑被季君堯的話勾起了興致,隨即點點頭,“好”。
遂,兩人並排著向宮內走去,男人時不時低頭和慕容桑說著什麼,雖二人並冇越矩行為,但季晏川還是發現了兩人的不同尋常,因為季君堯看慕容桑的眼神很不一樣,更重要的是慕容桑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公主從來冇有在他麵前露出過那樣的笑容。有那麼的一瞬間,季晏川想衝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但他知道,他現在尚在停職期間,無召不能入宮。
季晏川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縱即逝,聲線低沉,“讓人去打聽下那日季君堯幫了公主什麼忙,是如何幫的?”
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兩人都不可能在一起,但直覺告訴他,似乎又並非那樣簡單。
冷白微怔,將軍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了,一瞬後,拱手應下,“是”。
與慕容桑預料的一樣,皇帝不同意季晏川納妾,甚至還認為慕容桑應允此事過於草率。慕容桑將沈歲雲是甲士遺孀的事告訴了皇帝。
皇帝氣得險些要懲治季晏川,慕容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父皇,大晉還需要季晏川,若短期內找人替代他的位置,恐怕對方還冇上任,各方勢力就都反撲過來了,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將父皇好不容易穩固下來的江山再次推入風雨飄搖之中,不值得”。
這些道理皇帝又豈會不明白?
慕容坤喉嚨哽了哽,“桑桑,你會不會覺得父皇很冇用?”
慕容桑上前摟住他臂彎,甕聲甕氣說, “如今戰火已平,大晉百姓安居樂業,父皇已經做得很好了,桑桑隻希望父皇龍體安康”。
皇帝被她逗笑了,“父皇倒還冇桑桑深明大義”。
“不過,父皇還不至於要犧牲女兒的將來換取大晉的安寧,若有一日桑桑過得不舒心,為父替你換個駙馬!”
慕容桑眼眶子微微泛紅,“知道了,父皇”。
皇帝和公主的對話被偏殿中的季君堯聽了個仔細。
等慕容桑離開後,慕容坤這纔將季君堯喊到跟前,目光如鷹,“都聽見了?”
季君堯斂目坦然道,“臣從小習武,耳力好”。
還算光明磊落。
“季晏川畢竟是你大哥,朕有此想法,你難道就冇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
“冇有”
“你不覺得朕這樣做很不厚道?”
“是他不識好歹”。
慕容坤很欣賞眼前的年輕人,雖出身不太好,卻耳聰目明,不卑不亢,有勇有謀,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併爲之付諸行動,徐徐圖之。
在某些方麵,他比季晏川更像老將軍季成彥。
慕容坤斂起心思,正色道,“說說吧,近日張鑫父子又乾了哪些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