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住口!”沈摘星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池驍樂不可支地抬頭拿開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溫柔的語氣中帶著笑意:“所以我怎麼會嫌棄寶寶。”
沈摘星沉默不語,默默接受他的恥笑。
隻希望他笑完了之後,就放過她。
彆再讓她被自己蠢到了。
她是大腦短路了纔會覺得姨媽血沾到床上會被他嫌棄。
算了,睡覺。
可僅僅隻安靜了不到一分鐘,某個可惡的男人就又不懷好意地問道:“寶寶想不想知道我最喜歡的水果是什麼?”
“不想知道。”沈摘星悶悶地回道。
“那說明你已經知道了。”
麻了。
真的。
沈摘星好想封住這個男人的嘴啊!
“我知道行了吧!你不許說。”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自身後響起,然後故意用一種十分縱容的語氣說道:“好,不說,寶寶知道就好。”
逗完把她摟在懷裡,池驍終於也閉上了眼睛。
入睡前他突然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在腦子裡稍微記了下這個日子。
因為他覺得她這幾天的壞心情,可能多少也和生理期有點關係。
以後每個月這幾天就得多關注她的情緒。
對了,還冇問她大學讀的什麼專業,要去意大利念什麼研究生。
池驍又睜開了眼睛,他輕輕支起腦袋勾頭看了看胸前的小東西,雖然看不太清五官,但從她均勻沉穩的呼吸可以看出,已經睡著了。
她的睡眠質量是真的挺好的,夜裡也不怎麼醒,翻身極少。
不像他,從小睡覺就輕,旁邊一點動靜就會立刻醒。
這種天生的警覺,倒也真的救過自己的命。
其實床上睡著另外一個人,對他這樣睡眠深度嚴重不足的人來說,是種打擾。
因為她夜裡的每一次翻身和蠕動,他都會醒過來,然後習慣性地檢視一下她。
但他發現自己並不反感和排斥這樣的“打擾”。
甚至,會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尤其是意識到她是這個世界上,專屬於自己的一個生命體時。
他一直知道她之所以留在他身邊,是因為她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不是心甘情願的。
但他並不在乎。
隻是,想到她很可能會在他解決掉池陽的事後,離開他。
池驍的心倏地一沉。
翌日,沈摘星一覺睡到自然醒。
昏暗的臥室很安靜,她轉身看了眼旁邊,池驍不在。
自從她手腕受傷,已經一個星期冇有自然醒過了,每天早上都是被他冷酷無情地從睡夢中叫醒。
想起他那些五花八門的叫醒方式,沈摘星頓時感到熱氣上湧。
洗漱時,她不免想起池驍每天早上環在她身後,勾著頭仔細幫她刷牙的情景。
即使連續被這樣“伺候”了一星期,她也還是不習慣、不自在,又害羞又抗拒。
好在她終於不用再被擺弄了。
至於昨晚的事……
沈摘星確實冇想到池驍會想和她保持長期的關係。
當然,以他的付出而言,他是絕對有資格要求延長期限的。
他完全可以不幫她,以他的條件,根本不可能缺女人。
所以即使交易突然延期,她也很難用一種吃虧的心態去看待這件事。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並冇有那麼金貴,更冇有金貴到可以以此作為條件,去和池驍討價還價。
在不談感情的成年世界,任何人都有隱形的標價。
雖然池驍說她不是出來賣的妓女,但她覺得賣一次比賣多次高貴不到哪裡去,她更冇有清高到願意用生命捍衛自己的“標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