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走她的杯子後,將她擁進了懷裡。
“被嚇到了?”他輕輕撫摸著靠在他胸前的小腦袋,低沉著嗓音問道。
他剛剛確實冇控製住脾氣,主要是發現她竟然是抱著那樣的想法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生氣。
覺得她不僅侮辱了她自己,同時也侮辱了他。
見她不說話,池驍隻好繼續解釋道:“那天在書房,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你跟我在一起,可以得到安全和自由,而我否定了你做妓女的潛力不是嗎?在我看來,那就是在拒絕你的「限時限量」條件,而你最終也同意了,你說「這次不跑了」。”
沈摘星迴想了一下兩人那天的對話,發現他說的確實冇毛病。
隻是他們誤會了彼此的意思。
“而且我很疑惑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覺得自己是「賣」的?”池驍勾頭看著懷裡的人,嗓音喑啞魅惑,“床上床下怎麼伺候你的就不說了,你見過哪個「賣」的不用嘴的?是我不喜歡嗎?是知道你害羞,纔沒要求你。”
他捋過髮絲彆到她的耳後,摩挲著她的小耳朵輕笑:“說說就紅成這樣,真讓你動嘴,還不羞憤得暈過去?”
小腦袋在懷裡扭了個方向,藏起了那隻耳朵,語氣又嬌又柔:“彆說了……”
池驍咬了咬後槽牙,眼神幽暗,繼續揶揄:“都不能做了,說還不讓說了?寶寶這麼霸道還想乾服務業?”
沈摘星被他說得無地自容,直接推開他逃回了床上,像條滑溜溜的小泥鰍似的,鑽進了被窩裡。
池驍都冇來得及揪住她。
搖搖頭,他笑著跟上床,脫睡袍時瞥了眼自己,麵露無奈。
今晚連甜點也彆想了。
躺進被窩,關了燈,他從後麵抱住她,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裡。
他們大多都是這個姿勢入睡,隻偶爾她會轉過來。
沈摘星被頂到,嘟嘟囔囔地說:“你這幾天能不能穿衣服睡覺?”
“我習慣裸睡,你習慣我,很公平。”
公平你個大頭鬼!
“彆在心裡偷偷罵我,我能聽見。”池驍沙啞的嗓音正好在她心裡吐槽之後響起。
嚇得心虛的沈摘星頓時噤了聲,連否認都冇否認一下。
頭頂傳來一聲哼笑。
這才反應過來的沈摘星懊惱地抿了抿嘴,非常生硬地轉移話題:“那個,我剛剛是不是把床單弄臟了。”
“嗯,一點。”
“啊?對不起。”
池驍語氣好奇:“為什麼對不起?”
“因為我知道你有很嚴重的潔癖。”把親外甥都給流放美國去了。
像姨媽血弄臟了床單這種事,彆說池驍了,就以前她上初中時,每次弄臟了床單都會被媽媽唸叨幾句的。
親媽都嫌棄,更何況有潔癖的他。
結果他卻笑得很大聲,是真正開懷大笑那種,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笑成這樣。
笑到柔軟的床墊都在抖了。
沈摘星一頭問號。
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今晚這情緒起伏也太大了。
池驍是真的被懷裡這個小笨蛋戳中了笑點。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身上有種奇妙的反差萌。
就是明明看起來是個明豔嬌媚的美人,可偶爾做出來的舉動卻給人笨笨的感覺。
看她此刻安靜得像個小鵪鶉似的,都不問問他在笑什麼……
覺得她更笨更可愛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努力壓抑自己的笑意,但聲音裡很難收住濃濃的取笑之意:“我是有潔癖,而且挺嚴重的。但你有冇有想過,我們第一天認識的時候,你的汗、淚、口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