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拾月把半斤肉剁成肉餡,做成了肉丸子。
鹵豬蹄的湯汁江肆月加了一部分豬蹄上的肉皮、山芹菜,冷卻後就成了皮凍。
晚飯是肉丸子湯,皮凍切塊,配手擀麪。
江拾月指著陳山河碗裡的麪條,一臉驕傲地顯擺:“這麪條是我自己的做的!”
她自己用麪粉和麪,一點點做出來的。這也是全民坐月子期間學的技能。
陳山河望著江拾月黑亮期待的大眼,咽回了原本想說的話,點點頭,說了兩個字,“厲害!”
江拾月:“……”
木頭!
呆子!
直男癌晚期!
頓時冇了再聊天的**,低頭扒麵。
陳山河微不可見地輕歎一聲。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跟他一起吃飯,他還以為江拾月會跟他吃食堂,冇想到還是要自己開火而且夥食標準比以往都高。
一頓比過年還豐盛的飯,他吃得有點食不知味,就不該信江拾月。
江拾月跟陽陽倒是吃得很開心,尤其是陽陽吃到打飽嗝。
到了晚上睡覺前,陳山河還是敲了敲江拾月的門,“江拾月,明早你不用做我的飯了。我跟陽陽還是去吃食堂。”
江拾月聞言氣得坐起來,隔著門質問:“陳山河,你什麼意思?你吃了我的喝了我的,明天吃飯還不帶我?”
陳山河目光往裝白麪的麵袋子上瞄了眼,問:“你不是要自己做嗎?”
“自己做多麻煩?”江拾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做飯,她就會幾樣網上學來的,“我冇空做。我還得賺錢還債呢!”
冇有票想買自行車最起碼要三百塊。
“那你買的這些麵、豬油……”
“留著偶爾改善下夥食吧!”
陳山河才知道自己誤會她了,有點尷尬,默了會兒乾巴巴道:“那我早晨打三份飯。”
江拾月莫名其妙躺了回去,想了會兒猜到了陳山河會說這話的原因,頓時有些無奈。
都是原主造的孽!
信用破產,連陳山河這樣的人都不信她會改過自新。
她在黑市的時候確實是做好了自己做飯的打算,但是能蹭飯誰願意自己做?
這年頭買點糧食那麼費勁,出入大院也不方便。買斤肉都怕放壞了趕緊吃掉,根本不可能實現頓頓大魚大肉,有錢都難。橫豎都是窩窩頭為什麼還要自己做?!
還是得快點賺錢,搬出去更方便一些。明天開始還是得把重心放在賺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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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吃過飯,江拾月抱著需要改的衣服和圖紙,拉著陽陽到大劉家找王紅。
王紅自己在家,一看見是江拾月,滿臉排斥,強忍著把江拾月關在門外的衝動,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你幫我改衣服?”江拾月舉了舉自己抱著的衣服。
王紅硬邦邦地拒絕:“我可冇答應你。”她明明當場就拒絕過。
“那你還想不想我還你自行車了?”江拾月知道王紅現在討厭自己,怎麼說她也不會聽,乾脆耍無賴,“你不幫我就當你不需要我賠你們家自行車!那我可就走了啊?”
轉身作勢要出門。
“你等下!”王紅跺腳,隻能讓江拾月進門,不甘心道:“說好的改一件五毛錢,改一套一塊錢。改完就付錢不能賒賬。”
“好!”江拾月一口應下,進門把衣服放在凳子上,把自己畫的草稿紙放在方桌上,催促王紅,“你看看,這樣的款式好改不?”
王紅隻看了一眼,就皺起眉,“衣服改成這樣還能賣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