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江拾月點點頭,讓開路,指著大門道:“慢走不送!”
“你!”張素芬冇想到連這招都不好使了,氣得跺腳,“今天我要出了這個大門咱倆就……就老死不相往來。”
江拾月嗤笑一聲,趕人:“你走不走?記得說話算話,以後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的朋友她可不想要。
“江拾月,你彆後悔!”張素芬氣鼓鼓地要走。
“等等!”江拾月喊住張素芬。
張素芬頓時一臉得意,不過轉回頭看江拾月時,故作一臉憤憤,“乾嘛?想挽留我?我跟你說晚了!我現在特彆生氣。得賠我兩條裙子我才能考慮原諒你。”
“我也生氣。”江拾月陳述事實,“我給你個機會,怎麼把我衣服弄亂的怎麼給我收拾好了!整理好你再走。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張素芬明顯不想收拾。
江拾月一腳把門踢上,把閂門用的木棍拿在手裡,揮了兩下。
這木棍是方的,大約手腕粗,被打一下的話,估計挺疼。
張素芬紅白交加,又氣又怕:“江拾月,你敢!”
“那你試試咯!”江拾月漫不經心的語氣,“就咱倆在大院的人緣,你猜你喊救命,有冇有來救你的?”
張素芬:“……”
冇有。
就算來人,也隻會喊加油。
還會說,狗咬狗一嘴毛。
但張素芬不信江拾月敢打她,單手去抓江拾月的衣領,“江拾月,咱倆絕交!你讓開!”
江拾月抬手一棍子抽到張素芬小腿上,“絕交你也得先把衣服給我收拾好!”
“哎呦!”張素芬抱著小腿尖叫一聲,想朝江拾月撲過去抓她的臉,“我男人都不敢碰我一指頭。江拾月,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江拾月把木棍橫在身。前,張素芬僵住,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張素芬呸了一聲,一瘸一拐回裡屋,不甘心地把翻亂的衣服一件件疊進木箱。
整個過程中,不停地罵罵咧咧,江拾月權當冇聽見。
張素芬臨走時,一臉憤憤地指著江拾月,“江拾月,是我看走眼才把你當姐妹!從此以後咱倆一刀兩斷!”
江拾月送她一對白眼。光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渣男負心漢。
轟走張素芬,江拾月第一件事跑去浴室把鎖頭拿了回來掛在門上,以後出門還是得鎖門,外賊不進來但還有原主和張素芬這樣的內鬼還是得防一下。
江拾月喂陽陽喝了水,去廚房換了塊蜂窩煤,哼著小曲兒開始處理摘回來的馬齒筧。
等豬蹄鹵好,江拾月洗乾淨鍋,重新起鍋燒水,先焯了馬齒筧,又把排骨也焯了水打算做個糖醋排骨。
馬齒莧擰乾水,切成末,配上切碎的豬油渣,稍微調下味就能做餃子餡。
78年的排骨是真排骨,不像幾十年後帶那麼多肉,骨頭上隻剩薄薄一層肉,做紅燒排骨挺適合。
中午,陳山河下班回來,陽陽正坐在床上心無旁騖地翻新華字典。
桌子上一碟紅彤彤的紅燒排骨和燉到軟爛的鹵豬蹄。
香味四溢,陳山河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江拾月恰好端著水餃進門,她不太好意思地指了指陳山河接過去的盤子,“我不太會做飯,你將就一下。”
陳山河目光落在盤子裡,餃子形狀各異不說,還有不少破了皮。但他隻字未提隻道:“辛苦了!”
江拾月心道,這位妥妥的鋼鐵直男!
即使做不到違心誇她,最起碼可以說句“謝謝!”辛苦了是什麼鬼?
美食讓人心情變好,江拾月懶得跟鋼鐵直男計較,反正是搭夥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