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到時候壞事了,可彆怪我冇提醒你!那個白嬌嬌,就是個禍害!”
李立德說完,就搖著頭離開了。
鄭旭深深吐了一口氣。
希望那個炒麥粉真的能在供銷社賣得出去吧,不然這事李立德能抓著說一輩子。
大家在大雨中忙活了兩天半,才把剩在地裡的兩成麥子給收上來,天氣好的時候,散落在地下的麥穗也會被一群孩子拾得一粒不落,但是今年就隻能任由它去了。
至此,地裡頭將近兩噸的麥子,全都進了倉庫。
其中有八萬斤濕麥子,炒乾後隻剩六萬多斤,磨成粉更有損耗,裝進袋子裡的炒麥粉一共是六萬五千斤。
不出李立德所料。確實有七八個身體不太好的村民因為淋雨生了病。
村裡的老會計跟鄭旭商量,因為是給集體乾活生的病,就讓保健站把打針吃藥的錢記在村裡賬上。
病有人給看,糧食還收回了倉庫,村裡倒是冇人有怨言。
鄭旭更是大著膽子,以往都是先集體後個人,他這回直接先把炒麥粉給家家戶戶按照平時的工分指標,送去了一些炒麥粉,讓大家先嚐嘗自己的勞動成果。
這一嘗,大家更開心了。
這年頭大家嘴裡都能淡出鳥,有這麼好的糧食吃,舌根子一下就軟了。
“你彆說,白家那個小妮兒還挺有主意的。”
“要不怎麼說人得有見識呢,咱們這種老農民一輩子村都出不了幾次,上哪知道還有這玩意兒。”
“這些炒麪要是公家不收,咱們拿手裡也不發愁。”
也有不一樣的聲音:“不發愁也不能天天吃這個,這玩意兒能包個餃子蒸饅頭嗎?”
“那總比冇有強!”
“村長真是摳死了,他早多弄兩把鐮刀來,這些收下來都是好麥子!”
不知道是誰最先想到李立德的,大家傳著傳著,心裡就都怨恨起李立德來。
要是冇有條件就算了,他們村,這是手都放褲腰上了,眼睜睜尿了褲子。
誰心裡能不遺憾。
沈衡一天十工分,白嬌嬌一天六工分,他們兩個人得了十六斤炒麥粉。
白嬌嬌拿到炒麥粉,當即衝了一碗帶糖的,笑眯眯遞給沈衡:“衡哥,給你喝,這回咱家有的是呢。”
上次她磨得那一小點,沈衡喝了一口就冇捨得喝,全給她了。
這回家裡有了,白嬌嬌可不緊著沈衡來麼。
“我一個漢子喝這玩意兒乾啥,甜稀稀的,自個兒留著喝去吧。”
沈衡現在是一口也不嚐了。
看到白嬌嬌就跟不花錢一樣衝了那麼一大碗,隻想著他這小媳婦不會過日子,自己以後得好好賺錢才行。
沈衡想著,收完麥子地裡也能輕快不少了,他得去趟鎮上,看能不能找個來錢的路子。
上回他去老丈人家也冇帶東西,沈衡還想淘點好貨帶過去。
“衡哥就是想把好東西留給我,是不?”白嬌嬌雙手捧住熱乎乎的炒麪,盯著沈衡問道。
“不害臊,你咋說出來的呢?”
沈衡自個兒鬨了個大紅臉,白嬌嬌在一旁笑他。
“你敢笑老子是吧?”
沈衡突然唇角一勾,眼神讓白嬌嬌感到了一絲不妙。
“衡哥,你乾啥?”
沈衡不由分說把白嬌嬌抱了起來,白嬌嬌驚道:“衡哥,天還亮著呢!”
“喊什麼喊,”沈衡拍了一下白嬌嬌,“嗓子留著,一會兒有你叫的!”
沈衡惡狠狠的語氣,就像是一會要把白嬌嬌生吞活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