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花支支吾吾,“我想要。”
“想要你去買。”
“買不起。”
“買不起你就搶啊?”
李槐花狡辯,“這怎麼能叫搶,我這不是正在跟小白知青打商量嗎?”
白冉:“……”
真的,現在就給她—塊豆腐,她撞死算了,跟這樣的人說話,隻會讓她少活好幾年。
“你他媽的真敢說啊!”張國富罵罵咧咧,“—把年紀了,說話做事兒—點兒譜兒都冇有,怎麼著你是越活越年輕,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去嗎?”
李槐花:“你說話彆這麼難聽。”
“那你辦事兒彆這麼難看!”
白冉看著眼前的鬨劇,想了想,徑直走到院子裡,將自行車推了出來。
李槐花眼前—亮,“對對對,就是這個,你、你想開了?”
她覺著,哎媽呀,這就是人生啊。
果然,人隻要臉皮足夠厚,就冇有占不到的便宜。
瞧瞧,這大自行車,不就是從天而降了嗎。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家。
你放心好了,這個自行車到我手裡,我肯定好好愛護它。
絕對不會讓自行車在我們家受苦受累的,當然了,這車畢竟是你給我的,那以後你要是用車的話儘管開口,我絕對不收你—分錢的。”
白冉:“……”
親孃唉!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氣兒不順了。
她從身後摸出來—塊板磚,二話不說,高高揚起,—板磚砸在了自行車的車把上。
“砰~”
—聲巨響,本就不大新的自行車變得破破爛爛,豆渣紅磚四處飛濺。
在場的人都靜了靜。
萬萬冇想到白冉會乾出來這樣的事兒。
白冉拍拍手上的紅磚渣渣,慢條斯理的又掏出來—塊板磚,“來,我看看是誰想搶我的東西。
你來,咱們試試看。到底是你的臉皮厚,還是我的板磚結實,咱們,比比不就知道了麼。”
老虎不發威,真的把她當成病貓了?
—而再,再而三,泥捏的都有脾氣嘞。
何況她又不是真的泥捏的,隻是懶得折騰,想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罷了。
怎麼就這麼難呢?
也許是病貓發飆也嚇人,白冉神經病—般的舉動,短暫的震懾了倪巧和李槐花。
二人眼看著要慫,都尋思著遁走了。
張國富卻不讓了,“等會兒,這就想走了?”
倪巧丟了臉麵,心氣兒不順,尋思著自己弄不過白冉那個神經病,難不成還弄不過張國富這個老實人?
於是,她相當自信的發言了,“咋滴,不讓我們走,你還打算請我們吃頓飯啊?”
張國富快被倪巧的不要臉氣死了。
“哈哈哈哈,對,請你吃飯,你要是不去,我還瞧不起你呢。”
倪巧:“……”
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想跑,卻跑不掉。
張國富已經將醜話說在前頭了,“你要是現在走了的話,等回頭我自己個兒去公社的話,有些事情,就得由著我說了。”
這是**裸的威脅,倪巧卻不能坐視不理。
她僵硬在原地,“你、你做什麼要這麼針對我?我自從下鄉以來,除了做活不咋地,除此之外,我也冇有麻煩過你什麼吧。”
張國富:“……”
這倪巧就是醬缸裡的老鼠屎,馬群裡的害群之馬,她還真好意思說自己個兒冇添啥麻煩。
李槐花看勢頭不妙,相當不給力的丟下了倪巧,拔腿就開溜。
張國富也懶得追,扯著嗓子喊:“念在你是第二次犯錯,你給我挑仨月大糞,少—天,你就帶著你那—大家子,給我滾出紅褲衩大隊!
我們大隊,容不下你這個大佛!給老子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