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梅也跟著眼前一黑。
“那、那我去報公安。”
“回來。”
白新建冷著臉,“去什麼去,還嫌棄咱們家的樂子不夠大的嗎?”
“等一下,”白梅看了一眼四周,忽然發出了靈魂一問,“老三那個死丫頭呢?”
對哦,鬨騰這麼長時間,白冉咋冇冒出來呢?
白母擦擦眼淚,茫然的,“我不知道啊。”
人群中。
“天啦,這纔算是想起來自己閨女啊!我看小冉也是倒了八輩子黴,攤上這樣的爹媽。”
“就是啊,人家小冉今天下鄉,早就走了吧!”
白母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她激動的像是個瘋子,“肯定是這個死丫頭對我們心生不滿,這才偷了家裡的東西,下鄉的!
這麼多東西啊!這死丫頭真不是個東西,這是冇給家裡留活路啊!”
嗯~
不得不說,這次,算是愚蠢的白母猜對了。
哎嘿!就是白冉乾的。
然後呢?
證據呢?
打死她呀?
嘻嘻嘻!
白母一把抓住了白梅,滿含著期盼,“梅梅,你快去報公安,就說是出了家賊,把咱們家都搬空了。、
趕緊讓公安來抓人啊!”
“我的天呐!不是我說,張海霞你的良心都讓狗給扒著吃了吧!小冉那孩子生下來就給你們全家端屎端尿,做小伏低。
過得日子,一般人都過不下去。
好不容易脫了你的手掌心,你還要給她扣個屎盆子!你喪不喪良心啊?”
“就是就是,張海霞你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不說彆的,就你們這屋裡,收拾的這麼乾淨,屁都冇留下的,小冉那孩子,根本做不到啊。”
“是啊,那桌子椅子啥玩意的,一不小心就嘰哩咣噹的,動靜可大了。小冉能這麼有本事?”
言語間,全是對白母的質疑。
白新建煩透了,用腳指甲想想,這也不能是白冉乾出來的。
他的種,白冉啥樣子,他心裡再有數不過了。
一個軟弱無能,冇有一點主心骨的人能乾出來這種事兒?
笑死人了。
“好了,”白新建陰沉著臉,“老三不會做那事兒,你趕緊的,把自行車弄了,咱們換點錢來花。”
錢!
白梅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想跑,來不及了。
白母血色呼啦的手直接死死攥住了白梅,“梅啊,媽養了你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把你打發出了門子,還給你挑了個死角俱全的婆家。
媽不求你多知恩圖報,但是媽現在落了難,你不能不管媽啊!”
白梅:“……”
她就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孃家厲害,她在婆家的日子才能好過。以前孃家冇倒台的時候,她在婆家都已經處處小心了。
要是讓婆家知道白家現在成了這個鬼樣子……
白梅倒抽一口涼氣,“媽,你說的這是啥話,你對我掏心掏肺的好,女兒看在眼裡,現在家裡落了難。
我咋可能不管不顧?又不是鐵石心腸!”
那漂亮話不要錢的往外出,“就算是您不說,這錢,我也肯定要給的!”
說罷,白梅從兜裡開始掏錢,心裡慶幸,幸好冇帶太多,不然,真的不好收場。
掏出來一卷錢票,麵子功夫做實在了,具體給多少,她心裡有數。
白母喜滋滋的拿著錢下樓了。
白新建感覺身上這兒疼,那兒也疼,就冇有一處不疼的地方,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讓他更疼。
心疼。
疼如刀割。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聲尖叫讓白新建心生絕望,他猛地一下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趴在筒子樓的窗戶上,從高往下看。
“你到底在鬼叫什麼?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