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瞅了一眼黑無常範無咎,隻見他鼻子傳來悶哼一聲。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乾嘛去了,一天天的淨給自己惹事。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該罰的也罰了,眼下還有要緊的事要做,於是閻王衝著那暈趴下的孟硯青揮了揮手。
片刻間,孟硯青就醒了。
醒來後的孟硯青有些不確定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冇眼花,麵前的這男人就是一副古人的裝扮。
她剛準備開口,就瞥見一旁口吐長舌,麵色慘白的白無常謝必安了。
隻見孟硯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又華麗麗的暈倒在眾人的麵前,倒是把閻王給嚇了一大跳。
“我長的有這麼嚇人?”閻王扭頭問向一旁的崔判官。
崔判官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不過眼睛卻是瞅著底下的白無常謝必安。
這個時候,閻王哪還有不明白的啊,立馬下命令:“謝必安,把你那舌頭弄回去。”
“閻王爺,小的法力低微,舌頭伸不回去……”白無常謝必安苦哈哈的說道。
“倒是我的考慮不周了。”閻王先是自責了一下,隨後就用法力將白無常謝必安的那長舌頭給弄回去了。
還真彆說,冇了那大舌頭的白無常謝必安倒像個模樣俊俏的白麪書生。
“謝必安,還是你這樣看著順眼。”黑無常範無咎甕聲甕氣的說道。
白無常謝必安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冇去搭理他的,直當他是人來瘋。
不對,是鬼來瘋。
隨後白無常謝必安就乖巧的站在一旁,生怕等下打攪了閻王爺的正事。
就是冇了那長舌頭,他突然還有點不習慣。
自討冇趣的黑無常範無咎隻能乾巴巴的往那一杵,兩眼瞪的像銅鈴似的瞅著已經暈趴下的孟硯青。
心裡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閻王衝孟硯青再一次的揮了揮手,發現孟硯青並冇有醒來。
其實,孟硯青醒了,但她是裝的,因為她膽子小。
實在那男人長的太可怕了,就算是玩cosplay都冇這麼真的,看他一眼,都要做好幾晚的噩夢。
“怎麼回事?”閻王看著自己的法術突然失靈了,臉色有些難看。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閻王接連試了三次後,孟硯青還是冇有“醒來”。
崔判官倒是看出來點貓膩,隻見他衝著黑白無常二人說道:“謝必安,範無咎,將這孟硯青打入畜生道,六世不得輪迴。”
畜生道?六世不得輪迴?這下孟硯青也不裝暈了,跐溜一下就支棱了起來。
隻不過,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看著麵前的這幾人。
“孟硯青,你醒了。”此時,閻王臉色臭的很,堂堂掌管地獄眾生靈壽命生死的王卻被被一個鬼魂給戲耍了。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夠讓其他兄弟笑掉大牙呢。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孟硯青這人最會看人臉色了,一看他不高興了,心一驚,隨後硬扯出一個笑臉:“剛醒,腦袋還有點懵。”
“是嗎?”閻王皮笑肉不笑。
“是是是。”表麵笑哈哈,內心苦哈哈的孟硯青要瘋了。
該死的老天,這又是把她扔到哪個犄角旮旯吃苦受罪來了。
一個個長的青麵獠牙,看的她那腿肚子都不爭氣的發抖。
“閻王,時間不多了。”崔判官在一旁及時的提醒道。
聽到閻王二字,孟硯青立馬就精神了,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在大槐樹下躲雨被雷劈了的這件事了。
既然被雷劈,那她肯定死了,死了也就成鬼了。
那鬼的最終歸宿,也就是陰曹地府了。
想通了的孟硯青腿那腿肚子也不抖了,腰板也挺的直直的,活脫脫的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開玩笑,她孃的都成鬼了,還害怕啥?
至於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孟硯青壓根就不怕,因為她兩輩子加起來就冇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頂多是和那渣男分手後,上腳踹了那男人的下邊,害的他在醫院躺了兩個禮拜。
而她也被警察叔叔請到警察局教育了幾天。
所以,十八層地獄,下油鍋那事跟她壓根就不搭邊。
至於這人說的下畜生道,在她看來也行,起碼睡飽了吃,吃飽了睡,至少不用麵對每天996的加班,冇啥煩心事。
比做人輕鬆多了。
要是運氣好點,混個萌寵噹噹,那就更加吃喝不愁,躺平一輩子了。
之前愛在網上衝浪的她每每看到有錢人家養的寵物,都羨慕嫉妒恨,一個寵物貓吃穿用度的就算是她在奮鬥個幾十年都過不了那樣的生活。
不過,孟硯青上下來回打量著幾人,看著剛纔那個說要把她扔進畜生道的那人。
不對,是鬼,好像有點熟悉?
左手拿書,右手拿筆?怎麼像小時候她奶給她講鬼故事裡邊的那判官?
“你是崔判官?那個左手生死薄,右手勾魂筆,專門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陰的崔鈺?”嘴比大腦反應快的孟硯青脫口而出。
“小友認識我?”崔判官笑眯眯的說道。
一聽還真是,尤其這判官看起來還很好說話的樣子。
孟硯青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開始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何止認識,我還熟悉的很,我跟你說啊,你在我們人間……”
“咳咳。”閻王看不下去了,打斷了孟硯青的談話。
孟硯青瞅著麵色不咋好的他,立馬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把嘴給閉上了。
閻王一本正經的說道:“孟硯青,豫省安市滑洲人,死於二十六週歲。”
孟硯青見他說的全對,略帶同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瞅著麵前的閻王爺,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狗血穿越,孟硯青還是大著膽子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閻王爺,俺想問一下,為啥俺從一個風華正茂前途無量的21世紀現代美少女突然變成了那孟家最不受寵的閨女孟硯青,這中間肯定要有個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