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早上,她去問那酒店員工,才知道霍經年竟然一夜冇走。
聽到這裡,她就有了不祥預感,要知道,霍經年通常不會夜不歸宿,在包廂通常也就喝喝酒,坐幾個小時。
員工接下去又說,淩晨時分,包廂裡還跑出個年輕女子。
還將監控調出來給她看了。
安俏彤盯著監控裡衣衫髮絲微微淩亂的美貌女子從霍經年的長訂包廂裡出來,左右觀望,偷偷跑掉,氣得牙齒都快要碎了。
用腳拇指想,都知道昨晚包廂裡發生了什麼!
冇想到自己的精心安排,居然給她人做了嫁衣裳!
她妒忌得恨不能將這個叫夏嫵的女人弄死!
更冇想到的是,今天她來霍氏集團,又碰到了夏嫵。
這女人……
居然還敢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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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嫵被前台帶上樓後,謝朗已在電梯外守著。
看到夏嫵,謝朗迎上去,示意前台可以下去了,禮貌地說:“夏小姐,又見麵了。”
夏嫵多少有點尷尬,畢竟謝朗是唯一知道當晚的事,卻還是儘量表現出淡定自若,點頭。
“二爺在會客室。我帶您過去。”
謝朗做了個手勢。
夏嫵跟在男子身後,默默走著,又忍不住打量起周圍。
裝潢得就跟皇宮似的。
果然是京城首富該有的氣勢。
每個細節都透出華麗奢貴,並不高調張揚。
倒也很合那位傅總的性子……
夏家的明輝實業開了二十多年,不是什麼不知名的小作坊,可公司內部裝潢與霍氏比起來,簡直就是蚍蜉之於大樹,不堪一提。
到了會客室,謝朗敲了一下門,推開門,看一眼夏嫵,示意進去。
夏嫵道了聲謝,進去。
會客室乍看,足有接近兩百個平方。
一組黑色真皮沙發橫亙在全形落地窗麵前。
一襲昂長健碩的身影坐在沙發上中央。
手邊放著一壺茶。
會議結束,霍經年脫下外麵的黑色西裝外套,隻餘白色襯衣鐵灰色長褲,卻也風華萬千,自有一股逼人的威嚴,又有種與凡人拉開距離的清冷感。
超脫於普通人的五官精美出眾,讓人看久了都會怦然心動。
雖然那晚與他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但,太過於匆忙。
今天白天正麵與他相對,亮光下,夏嫵還是忍不住折服於這男人的傾國之姿。
不知是室內空調溫度太低還是男人身上天生的低溫感突襲,亦或是太緊張,夏嫵生理一個顫抖,情不自禁捂住嘴,打了個噴嚏。
霍經年眸色微動,不緊不慢:“感冒了?”
夏嫵並不認為他是在關心自己:“ 冇有。不好意思。”
果然,男人薄唇微勾:“哦,還以為你一直不上門,是因為生病了。”
夏嫵冇有理會他的調侃,開門見山:“既然霍先生知道我要上門找您,那我也不兜圈子,耽誤您的寶貴時間了。上次,我說的合同的事,您要是考慮清楚了,就勞煩您簽了吧。”
說著,將帶來的合約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文字麵朝他那個方向。
簽字筆也一併送上去,以防他有任何理由拒絕。
霍經年唇邊泛起涼薄。
三天前請他簽合同還有懇求,現在,倒是乾脆,連懇求的意思都冇了。
這是看準了和他發生了關係。
可惜,他不是她曾經見過的那些商圈男人。
生平最不喜歡被人拿捏。
他冇看合約,輕抬眼皮,一隻長臂隨性架在沙發扶手上,豐美雄姿閒散自然,迸出唇齒的字句卻嘲諷森森:
“這種事,幫你大伯做過多少次了?”
夏嫵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三天,他絕對摸過她的底。
他應該知道她這些年,經常被大伯著參加各類商業飯局的事。
估計和很多人一樣,他認為她就是一朵夏家的交際花。
沉默片刻,她冇多解釋:
“這和合同的事沒關係。”
她今天來的目的,是讓他簽下這筆合約,讓明輝得到這筆訂單,好讓大伯給錢媽媽治病。
再無其他。
霍經年唇邊沁出更加耐人尋味的清涼,默認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仙人跳了。
不過,她那晚留下來的那抹紅,又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女孩,難還能有第一次?
也許做過手術?
畢竟,現代醫學能夠讓一個蕩婦變成雛。
或者是故意用手段,留下那一抹紅,在他麵前裝處?
“我那晚說得很清楚,這個不歸我管。你想為你家公司爭取到訂單,去找相關部門。”
夏嫵以為他肯見自己,應該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冇想到還是拒絕了,一訝,半會兒,說:“霍先生不能破例一次嗎?”
霍經年眸色寡涼:“規矩是用來遵守的,不是用來破壞的。”
夏嫵終於說:“看在那晚的份兒上也不行嗎?”
終於說出口了。
霍經年不意外,修長手指在扶手上叩著,直接替她說出來意:“你是想說,你被我睡了,我就應該把這筆生意給你家,是嗎?”
男人過於直白的言語,夾雜著掩飾不住的羞辱,讓夏嫵雪白頸窩沁出香汗,咬了一下唇瓣,鎮定住,抬起巴掌大的玉臉:
“霍先生是生意人,也知道等價交換這個道理。”
霍經年眸色巋然不動:“你也說了,等價交換。要是不等價呢?”
這分明就是在說她的一晚,不值那筆訂單。
夏嫵嫩白的臉頰泛出被嘲諷後的羞紅。
鎮定住心情,還是仰起纖頸:
“我不值那筆訂單,可霍先生覺得您自己也不值嗎?”
這句話無疑是老虎頭上拔毛。
但她豁出去了。
那一晚,不僅僅是她的初夜。
也察覺得出,是這個男人的第一次。
因為,他並不算熟練,全程有的隻是莽撞,大力與積蓄宣泄的衝動。
霍經年眼皮一彈,看向麵前肥了膽子的女人。
她這是在笑話他的活兒不好?
室內沉靜片刻,夏嫵不等他發作,主動趁熱打鐵:
“隻是一筆訂單,交給誰都一樣,明輝與霍氏合作了很多年,您這邊也應該清楚明輝的實力,絕對不會讓霍氏失望。”
霍經年抬眸端詳她幾秒,忽的說:
“上次你說,我有心結。那你告訴我,具體是哪方麵。”
夏嫵冇想到他突然提出這個,一時說不出話。
霍經年自嘲,自己居然還當了真,把這女人當時為了拿到訂單的隨口一說記進心裡了。
難不成還真的以為她有什麼過人的能力?
正這時,卻聽夏嫵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