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機場他被人偷襲的反應,已經知道他有些本事,並不是花架子功夫。
但此刻再次看見,還是忍不住心跳。
矜貴淡漠如天人的外表下,卻有著怒目金剛的狠辣暴戾。
與此同時,趙之恒也終於緩過神:“舅、舅舅,怎麼,怎麼是你——”
一群下屬一聽他這麼一喊,也都傻眼!
這男人,是趙之恒的舅舅?
那豈不是……霍家如今的掌舵者,霍氏集團的大佬?
那……還打個屁的架啊!
趙之恒平時都怕這舅舅怕得要死!公司還是靠舅舅的錢開的呢!
一群人紛紛退到一邊,屁都不敢放了!
霍經年盯著外甥:“怎麼不能是我。”
趙之恒快哭出來了,又看向車內的夏嫵一眼,還是不敢相信:“你和夏嫵……”
霍經年將他衣領一捉,看似輕巧不費什麼力氣地拽到自己眼皮下,落下的語氣卻能凍死人:“她是我的人。
趙之恒臉都紫了。
男人手勁漸緊:“再看見你和夏嫣然騷擾她,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趙之恒被衣領卡住咽喉,喘不上來氣兒:“知道了……放心,舅舅,我不會再找她了。”
霍經年鬆開手,看起來正常,實則暗加了力道。
趙之恒重重朝後摔去,幸好被幾個下屬抱住纔不至於狼狽摔在地上,卻一聲不敢吭,漲紅了臉。
霍經年看著這不成器的外甥:“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趙之恒想死的心都有了:“冇、冇事了。我不打擾舅舅,先走了。”
霍經年卻道:“你冇事了,我還有事。”說著手一揮。
兩個保鏢上前就左右架起趙之恒走到一邊林子裡。
不一會兒,響起拳打腳踢和趙之恒求饒聲。
趙之恒幾個下屬哪敢去攔。
舅舅教訓外甥,天經地義,他們能說什麼?
不一會兒,鼻青臉腫的趙之恒才被兩個保鏢從樹叢裡拎出來。
霍經年不搞避開嘴臉、專揍暗處那一套,偏偏就往他臉麵上下手,就是為了讓他更加記住這次教訓。
也足可證明他在霍家的地位,根本不怕被霍家人怪責教訓外甥。
趙之恒也不敢做聲,被幾個下屬扶穩了,才喘著粗氣:
“我可以走了嗎,舅舅。”
霍經年也不說話,故意看見他被一群人攙著走了幾步,才惡劣地喊住:
“站住。”
趙之恒喘著氣,撐在下屬肩膀上,站定。
在這個舅舅麵前,哪裡還有半點京城紈絝少爺的紈絝霸道,儼然成了小白兔。
霍經年說:“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趙之恒也不笨,明白舅舅是不想曝光與夏嫵的關係,忍氣吞聲:“嗯,知道。今天的事……哦不,你和夏嫵的事,我就當不知道。”
夏嫵看著趙之恒領著下屬跌跌撞撞,幾乎是過街老鼠一樣逃離公園,又看見霍經年回到車上,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感覺對這個男人的認識,又深了一層。
他哪裡是什麼京城人都說的佛子冷心腸。
明明下起手來,比誰都狠。
對自己親外甥也冇什麼親情可講。
當然,這次他是為了她,她對他還是感激的。
不過,她還是對這個男人多了幾分敬畏。
當他靠近自己,她沾染了他身上的冷霜,一個哆嗦,下意識縮了縮。
霍經年的聲音響起:“今天以後,之恒不敢再騷擾你了。你堂姐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趙之恒回去後肯定會提醒夏嫣然,對夏嫵敬而遠之。
夏嫵哦了一聲,在昏暗的車內,柔軟而略帶嬌媚,又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