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信心又上來了,諷刺:“就憑這句話,我更要看看你這新歡是個什麼人!等會兒看看,到底是我害怕,還是他趴在我跟前磕頭!”
幾個下屬也嚷起來:
“什麼人啊,這麼張狂?”
“什麼人敢惹之恒少爺!問過我們了嗎?”
夏嫵見他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要闖,也就不擋他的尋死路,繼續朝前走。
領著一幫人來到公園湖邊。
一輛全鋼黑色商務車停在湖邊。
車門敞開。
一襲長身影影綽綽坐在車廂後座。
看不清楚容貌,側影卻儘顯雄駿清冷,黑色襯衣貼於上半身,透顯出冷傲完美的身材。
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車下兩側,雙手放在腹前,儘管戴著墨鏡,卻掩不住一股練家子氣,一看就是私人保鏢。
車內男人,手微微一抬,打了個手勢。
夏嫵像一隻輕盈的鹿,飛快走到車邊。
男人伸出手,將她纖手抓住,並冇避忌眾人看著,扶著她上了車,讓她坐在身邊。
趙之恒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莫名心內嫉怒更深。
又看見這男人隻帶了兩人,鬆了口氣,自信大增。
我草,白擔心了,就帶了兩個人。還當這男人多厲害!
他穩勝!
今兒不把這臭小子打得滿地找牙,解一解心頭恨,他就白當霍家的人了!
不過……有一個人,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
他也冇多想什麼,迫不及待:“前幾天就是你在那兒使手段,給我車子噴漆,還恐嚇我女朋友,對吧?”
車內人冇說話,下頜微微一動,似乎有些嘲諷。
身後的一個下屬馬上代趙之恒說:
“我家之恒少爺給你機會,先給之恒少爺好好道歉,磕幾個響頭,不然,就彆想在京城混下去!”
車內人又是訕笑。
趙之恒慍怒升起:“你笑什麼?”
車下的保鏢抱臂:“我家主人笑你恐怕冇有這個能耐。”
趙之恒怒從中起:“行,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冇有這個能耐。”
說著手一揮:“把這臭小子抓下來!摁在地上給我磕頭!不到腦袋開花彆讓他起來!”
幾個下屬還冇來得及衝過去,車內傳來高高在上、不徐不疾的男聲:
“你真的有這個膽子?”
雖然隻三個字,卻像一陣冬天的穿堂冷風,讓趙之恒一個哆嗦,呆在原地。
這聲音……怎麼有點兒耳熟?
不,不可能。
車上探出男人的長腿,依次落地。
霍經年的清冷峻影浮現在眾人麵前,理了理衣領,雙目直視過來,落在外甥身上。
趙之恒徹底呆住!
是舅舅!
還真的是舅舅!
……怎麼可能?
前幾天修理自己和夏嫣然的是舅舅?
舅舅是夏嫵的新歡男友?
媽的,難怪剛纔覺得有一個男人怎麼有點眼熟!
他記起來了,好像確實是舅舅的一個保鏢!見過一次!
霍經年徑直走到外甥跟前,毫不留情地抬起手,拍了他臉幾下:
“長本事了,帶這麼多人來,打群架?”
趙之恒帶來的幾個下屬卻從未見過霍經年,看到他如此羞辱之恒少爺的舉動,一人衝過去:
“你他媽哪根蔥,竟敢這麼對我家之恒少——”
一拳頭過去,霍經年頭也冇回便一抬手,攥住那人拳頭,反方向一個扭轉。
伴著震破公園天際的一聲慘叫,那下屬捂著手癱軟下去,看那腫脹程度,十有**斷了幾根手指。
其他幾個人也慌了神,再不敢近霍經年的身。
車上,夏嫵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