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重鎬非是老伍最擅長的兵器,可武藝這東西,一通百通,哪怕用的是不稱手的兵器,一個征戰沙場數載的老將,其獨道的對戰意識也不可小覷。
可珞兒她還是贏了!
安平嶽對女兒點點頭:“你哥若是跟現在的你對練,怕是完全冇勝算可言了。”
安平嶽知道,這武藝的提升上,也會受個悟字影響。
他原以為女兒這一年突逢變故,委頓於室,武學一道上怕是多少有些退步。
可如今看來,珞兒這一年中也並未荒廢,再加上可能是心性受了磨練,武學上反而更加精進,甚至悟出了些自己的門道。
伍飛也讚同地點頭:“我記得以前,大侄女和瑾小子切磋,勝負大概在四六之數,現在……我看那小子是毫無勝算了。”
安珞聞言笑笑,對兩人的誇讚倒也不謙虛,直接便受了。
並非她狂妄,如今的她若是使出真正實力,便是與安平嶽對戰,這勝負也能在七三之分——
勝七負三。
有了與伍飛這一場,安平嶽也拉著女兒又操練了一番。
這次安珞有意控製了自己的實力,倒也冇再被看出什麼不妥來。
安平嶽和伍飛還有公事要做,與安珞對練後便先行離開了。
安珞則又在丫鬟和下人驚恐的目光中,跟盜驪玩了好幾次摔跤,直摔得盜驪七葷八素,她自己也灰頭土臉的纔算完。
這下子,盜驪倒是終於學老實了,不敢再揚蹄踢人。
……但還是時不時的就想吐她口水。
一直到巳時三刻,安珞才讓兩個下人帶盜驪回了馬房。
自己也帶著兩個腿痠腳軟的丫鬟,離開演武場回漱玉齋。
誰知,這回去的路上,竟還和二房的人偶遇了一場——
“……大姐姐晨安。”安珀行了一禮。
即便心中發虛,她還是忍不住偷眼去看安珞主仆三人,這身不同尋常的打扮。
本來她遠遠見到安珞便下意識想躲開,可轉念一想,安珞怕是也看到了她,此時躲開反而更為不妥,這才隻能硬著頭皮來問安。
安珀這邊方一開口,安珞便是目光一凝。
……竟然是她!怪不得能猜到自己的身份,而自己也覺得那聲音耳熟。
遺玉,琥珀也。
——那遺玉姑娘,便是安珀。
安珞垂眸掩住眼中驚訝,回了安珀一個平禮,問道:“四妹妹這是去哪兒?”
安珀一頓,答道:“我隻是…四處轉轉……大姐姐這又是去了哪?”
安珞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裝作冇發現她在刻意地轉移話題的樣子道:“冇什麼,剛跟爹去了演武場,現在正要回漱玉齋。”
安珀略鬆了口氣,順著說道:“演武場啊…早聽說大姐姐會武,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
安珞會武這事,她聽孫氏和安翡唸叨過幾次,而且每次都要說女子會武這事實在粗鄙,暗地裡嘲笑一番。
不過安翡還說過,她從冇見過安珞出手,懷疑安珞隻是在吹噓自己有本事罷了。
一邊覺得女子會武是粗鄙,一邊又覺得會武是有本事,她那嫡母和嫡姐這般的自相矛盾,依她看,不過是看不得她這大堂姐比她們更有能耐。
不過經曆了昨天的事,她們現在終於不用再精神分裂了。
安珞眸光微閃,看著安珀微微勾了勾唇:“聽安翡說的?那估計是不止說了這些。”
她能看出,安珀說她會武這話並無譏諷之意……她這四妹妹,倒是比安翡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