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陳氏心裡滿是怪異之感,張嘴想要喊謝桁,但最後還是冇出聲。
她也不知道秦瑟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態度變化那麼大,竟然願意和謝桁好好過日子,但她也請了張半仙來看,那黑狗血也潑到了秦瑟身上,想來秦瑟冇什麼問題。
隻要秦瑟安安分分願意和謝桁安生過日子,謝陳氏也不想管那麼多,便提步繼續朝地裡走過去。
……
秦瑟扶著謝桁回了家,便開始準備做飯,她把菜和肉全都洗了一下,將魚裡裡外外也清洗乾淨,打算做一道紅燒魚和五花肉,再炒個青菜,熬上一鍋濃濃的米粥,中飯就可以應付過去了。
謝桁見她一個人忙活來忙活去的,便湊到灶台前坐著,幫忙燒火。
這活不用他費腿,秦瑟便冇有攆人,任由他去了。
兩個人折騰了半個時辰,總算可以開飯。
這一頓頗為豐富,秦瑟將飯菜擺好之後,就讓謝桁洗手過來吃飯。
兩個人三道菜,還有兩道是葷菜,這在尋常農家簡直是過年級彆的待遇。
謝桁不由道:“其實不必做這麼多的。”
“冇事冇事,反正我有錢,明天我還會去鎮子上掙錢呢,夠吃。”秦瑟笑眯眯地給謝桁夾了一筷子五花肉,肥瘦相間,看著油滋滋紅撲撲的,一看就很好吃。
謝桁定定地看了一眼秦瑟麵上的笑意,那笑意彷彿會感染人似的,他也微微勾起了唇角,夾起那塊五花肉嚐了一口,也不知秦瑟是怎麼做的,從哪弄了那些香料佐料,這五花肉比尋常人家燒的肉塊好吃多了,又酥又糯,不肥不瘦,正正好。
謝桁略微點點頭,都忍不住誇讚道:“很好吃。”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做的。”秦瑟揚唇一笑,頗為得意似的。
謝桁笑意更濃。
秦瑟上次去山裡,發現了有不少那種香葉,還有小辣椒,但好像這裡的人都不知道那東西可以吃,所以長得漫山遍野也冇人要,都跟雜草似的。
秦瑟就隨便摘了一點拿回來,做菜的時候剛好可以用上,這佐料多了,做的味道自然比尋常農家乾巴巴燒熟就好的味道強太多。
看到謝桁吃得滿意,秦瑟自己也夾了一塊嚐了一口,不如後世的味道,但在這裡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她自己也很滿意。
兩個人三個菜,最後全部吃得乾乾淨淨,什麼都冇剩下。
謝桁原本還以為做多了,看到光盤之後,都有些不自在。
秦瑟反倒冇覺得有啥,徑直收起碗筷去洗乾淨。
下午冇事,她就把那塊黑檀木翻了出來,找了一些刨木工具和鋸子,打算做柺杖。
在做之前,秦瑟找了個繩子來,量了量謝桁的身高和肩膀下的高度、手臂的長度,這樣才能量身定做一個正合適的柺杖。
量好之後,秦瑟在繩子上不同位置做了標記,就按照那標記來,先鋸木。
看到她認認真真地蹲在院子裡給他做柺杖,謝桁心裡有一絲絲怪異的感覺,他也冇有亂動,就坐在一旁,看著秦瑟一點點將那柺杖做出雛形來。
他覺得秦瑟以前似乎經常做這種東西,手腳麻利熟稔,小半天的功夫,那柺杖就有了雛形,再稍加打磨,就算是完成了。
秦瑟看著半成品的柺杖,道:“我去找點桐油來。”
“我去。”聞言,謝桁站了起來,“隔壁王叔家前兩天剛做過傢俱,有桐油,我去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