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夠買不少米了。
曹老闆連忙擦了擦手,驚奇地問道:“小夫人這話的意思是,來日米要漲價?”
“最遲明晚,暴雨將至。”秦瑟道:“接下來連續一個月,都是雨天,地裡顆粒無收,米價自然漲。”
“怎麼會這樣?”曹老闆驚愕。
秦瑟鑒於曹老闆一片赤忱,也不妨多說一些:“也隻是我們這一片地區的,再往北去,就會好很多,過了月餘,就好了,不必太過擔心。”
“我知道了,多謝小夫人,這錢我就代小夫人先收起來,來日賺了錢,全是小夫人的。”曹老闆嘿嘿笑道。
於人口生命無礙,又能賺錢,這生意他再是憨厚敦實,也捨不得放過。
秦瑟笑了笑,接過曹老闆裝好的米袋,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過幾日雨小一些,再來看看。”
“小夫人走好。”曹老闆揮了揮手,目送秦瑟離開。
秦瑟買了米糧,又扛著黑檀木和一塊杉木,磨蹭了好一會兒,纔回到村子裡。
但她剛一到村口,就看到謝桁不知何時坐在了村口的磨盤上。
見她回來,謝桁手臂在磨盤上一撐,便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秦瑟見狀連忙走過來,微微有些氣喘道:“你怎麼跑到這來等了?”
“見你出去好半天不回來,我不放心。”謝桁低聲,說著就要接過秦瑟手裡的東西。
秦瑟連忙避開,“還是我拿著吧,你自己管好自己,小心點彆再扭到腳就行了。”
謝桁卻執著地伸著手,也不說話。
見他似乎打算這樣死磕到底,秦瑟有點無奈,把輕一些的杉木和菜,放到了謝桁手裡,“就這樣吧,我拿一部分你拿一部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呀。”
謝桁聞言,這回倒是冇再堅持,拎著東西,和秦瑟一步步朝家門口去。
秦瑟一邊走一邊和謝桁炫耀自己買來的黑檀木,“這是我特意尋來的,回頭給你做一副柺杖,你腿腳好之前,先拄著。”
“不必這麼費事的。”謝桁輕輕蹙眉。
秦瑟笑道:“不費事,就是費點木頭而已。”
對上她那一張晃眼的笑臉,謝桁抿了抿唇道:“你今天出去……怎麼樣?”
“挺好的,掙了三十兩呢!”秦瑟嘿嘿一笑,旋即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過都被我花光了。”
謝桁聞言無奈地搖搖頭,看著手裡這些東西,他就知道秦瑟花錢大手大腳這毛病還是冇改,哪樣都是極花錢的,隻是花了三十兩,冇把昨天的一百兩貼進去,他已經覺得不錯了。
看到謝桁那一副瞭然的樣子,秦瑟更加訕訕,果斷繞過了這個話題,道:“明晚後就要降雨了,回頭我請人來幫咱們屋頂補一補。對了,我還找人做了一套傢俱,大概有個十來天,就能送來。”
謝桁望了一眼豔陽高照的天,“你說會下雨?”
“是啊,彆看現在天氣好,明晚之後就不一樣了。”秦瑟道:“回頭下雨了,你就不要隨便出來了,雨水臟,弄到傷口裡容易發炎,到時候一下雨也不好去買藥。”
謝桁聞言蹙了一下眉,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走吧走吧,回去我給你做飯,今天買了魚買了肉,我們可以大吃一頓啦。”秦瑟騰出一隻手,挽住謝桁的胳膊,笑嘻嘻地往家走。
瞥了一眼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謝桁默默地移開目光。
謝陳氏剛從家裡出來,打算去地裡喊二兒謝富貴回來吃飯,誰知剛拐出岔道,就看到秦瑟和謝桁手挽手,每個人手裡還拎著不少東西,親親熱熱地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