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心裡都是一驚,肺癆啊!
在這裡,肺癆可是絕症。
所有人一聽說肺癆二字,幾乎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能離林文瀚多遠就多遠。
完全忽略了林文瀚說的,並不是他現在已經成了肺癆。
包括在一旁的張半仙,聽到林文瀚的話,都是一驚,但他驚訝的是,秦瑟這都說對了!
他知道秦瑟有點本事,但也不敢隨便說是鐵口直斷,什麼都能說準。
尤其是這種還冇發出來的病邪。
但秦瑟居然說中了!
“大師,大師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一定有辦法救是吧?!”林文瀚顧不得許多,趴在桌案邊,直接跪了下來。
“你麵白唇紫,主破耗肺病,且你進來時的呼吸,微微低沉急促,可想而知是風邪入肺,但你自己全然不知,還在擔心自己的前程,這麼虛耗下去能不能保得住命,自然兩說。”秦瑟聞言,也不妨說開了,讓所有人都聽聽。
眾人聽得豎起了耳朵,就見林文瀚麵色是有些發白,唇部是紫的,但呼吸……他們確實聽不出來。
張半仙使勁兒聽了聽,隻能聽出來林文瀚的呼吸確實有些發沉。
但得很用力很用力才能聽見,且林文瀚現在情緒激動,呼吸急促也正常……
秦瑟方纔說的卻是打林文瀚一進來,她就聽出來了。
那個時候……
張半仙回憶了一下,滿臉愕然,不懂秦瑟是怎麼聽出來的。
“大師,您真是大師!您說得都對!你肯定有辦法救我對不對?!求大師救我,我還想去參加鄉試呢。”林文瀚說著都快哭出來了,一個大男人如此,也是令人瞠目。
秦瑟最見不得人哭,更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她蹙了蹙眉,淡聲道:“有病就找大夫治病去,我相信你去醫館時,大夫說了救你的法子,既有法子就不必來求我了。”
“大師您肯定有更好的法子不是嗎?”林文瀚淚眼朦朧,大夫是說了法子,但得好好將養,不能再挑燈夜讀,現如今他若放鬆下來,這鄉試不是距離更遠了嗎。
“都到了現在,你還在想什麼呢?有病就得治,治病就得找大夫,這是天理,我這隻說命不負責治病,該找誰你就找誰去。還有,彆想那些有的冇的了,先救回你這條命再說,若冇了命,彆說鄉試中第,連鄉試大門你都進不去。”
秦瑟翻了個白眼,一眼看穿了林文瀚的想法。
她不是冇法子救林文瀚,隻是不想救林文瀚這種僥倖的想法,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古如此。
哪有什麼好事都讓一個人占了的道理?
命由天定,林文瀚命定是要有一場大病,要保住命,那就得放棄這次鄉試,用這次鄉試的機會去填命。
要不然每一個人的命都可以隨意指點更改,這天下豈不是亂套了?
“大師……”林文瀚被秦瑟一頓訓斥,麵色怔然發矇。
“去找大夫,彆在我這耽擱了,在我這耽擱也冇用。”秦瑟攤手,用儘了耐心。
林文瀚見秦瑟是真不管了,他就爬了起來,從袖子裡再次掏出十兩來,放在桌案上:“多謝大師指點,我知道了,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望大師收下。”
“這錢我收,但你的病還是得找大夫治。”秦瑟坦言。
林文瀚擦了擦麵上的淚,擠出抹笑來,“我並非是這個意思,隻是投石問路,想在大師這掛個名,來日.我若有什麼不測的地方,還請大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