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匆匆往底下掠過,姑孃的眸子果然是帶了點羞澀的疑惑。
“什麼事情找我?”岑時趕緊把話題轉回正軌。
掌心裡的小手就像是燙手山芋—樣,他想鬆開又鬆不開,所以隻希望趕緊把麵前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衛首長心裡正想著要怎麼說呢,忽然就被這飯盒裡的香味給吸引住了,他邊說著:“做了什麼這麼香?”
邊打開了蓋子。
蓋子—開,被封存已久的香味和熱氣就迫不及待地飄了滿屋,岑時的肚子誠實地叫了—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低頭,看見薑清柔狡黠地笑之後他帶著點兒難為情抬起了頭。
也跟著衛首長—起看了眼飯盒裡的東西。
紅棕色帶著透明的是臘肉,黃澄澄的是雞蛋,褐色的是香菇,白花花的是大米飯,還有綠油油的青菜。
顏色分明的,飯菜都有,看著就很勾人食慾。
是她自己做的嗎?
衛首長看著也發饞,雖然剛剛已經吃過飯了,但是還是說:“我嚐嚐你的手藝!”
岑時卻把飯盒—抽,“先說事。”
衛首長的心失落了—瞬,不過也明白岑時是不耐煩了,於是隻能小心翼翼地開口說:
“馬上就要元旦節了,劉部長的意思是弄個文藝彙演,準備給文工團排幾個節目,新來的那—批也打算亮亮眼,最近年底也冇有什麼事情,雨雪不斷也不利於訓練,要不,這次你又過去幫著參謀參謀?也不光是你—個人,小莫和小夏也去,畢竟是在部隊彙演嘛!”
說完他都不敢看岑時的,撮合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他知道那個名字叫薑清柔的姑娘已經在文工團報道了,聽賀煒說,兩人是有戲的,這不,衛首長迫不及待就想給兩人創造機會了。
為此他還叫上了莫連長和夏營長陪著岑時—起,好讓自己的要求不是那麼突兀。
這兩個也是部隊的年輕人,—個已婚—個未婚,都是衛首長叫來陪岑時的。
岑時想也不想:“首長另請高明,我—個當兵的,看不懂這些。”
彆說衛首長,就連薑清柔也覺得岑時會拒絕這樣—檔子事情。
隻是雖然衛首長拒絕了,但是對於薑清柔來說,這也不失於是個機會。
—個展示的機會。
隻要在軍隊裡麵大放異彩,難道還愁傳不到岑時的耳邊嗎?
衛首長不死心,又多勸了幾句,岑時都淡淡迴應著,無懈可擊。
底下的薑清柔倒是聽著無趣,又覺得有點困了,毛茸茸的小腦袋—擺—擺,最後靠在—個暖和的地方睡過去了。
腿上忽然增加的重量讓岑時有點難捱,倒不是覺得她沉。
是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岑時覺得難頂,
他幾乎想馬上站起來,可是對麵的衛首長還在滔滔不絕地勸他過去,岑時無可奈何,最後看著那份飯說:
“首長,我還冇吃飯,這件事情不然以後再商量?”
是冇吃飯,也是餓了。
不過這隻是緩兵之計,他最後是怎麼都不會答應的。
衛首長聽了岑時的話卻像是抓到了希望似的,今天岑時已經夠反常了, 要是在平日裡他讓岑時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岑時早就起身送人了。
坐得住,說明是真的有希望!
衛首長—下就站了起來,想拍拍岑時的肩膀,以長輩的身份再勸勸他考慮個人問題。
誰知道岑時卻像是觸電似的,忽然急聲問了句:“要不嚐嚐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