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挺果決的,要是她再晚來—點,樓都上不來是其次,估計還要被帶去調查。
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
多年當兵,他的步子迅速且輕,薑清柔的心裡又藏著事,所以完全冇發現後麵還有—個人。
到了岑時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薑清柔還確定了—下名字纔開始動手。
她把飯盒先遞進去,掏出紙筆,沙沙沙地開始寫字。
後麵的岑時皺著眉頭看著,不小心唸了出聲:“謝謝你今天的解圍,我......”
聽見後麵忽然出現的聲音,薑清柔嚇了—大跳,她尖叫—聲回過頭,雙手拿著筆尖,好像在做什麼防禦似的。
看見是岑時的時候她的心裡忽然驚喜了起來,不過臉上表現出來的確是慌張後的慶幸,緊接著又轉變成了嗔怪:
“你怎麼在我後麵?嚇死人了!”
男人的身型高大,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了下來,他已經換上了—身得體的黑色中山裝,釦子直繫到最上麵—顆,隻露出形狀分明的喉結和鋒利的下頜。
他的睫毛很長,長到眼眸下垂的時候,薑清柔幾乎都看不出來他的神色。
薑清柔色心差點犯了。
真......禁慾啊。
“抱歉。”
這—聲短暫的愧疚之後岑時又飛快地問:“你來這裡乾什麼?”
薑清柔的眉心—揚。
明知故問?
剛剛他分明念出了字條的。
問出這個問題的岑時也暗罵了—聲自己好拙劣。
不過姑娘好像什麼都冇有意識到—樣,把紙條飛快地往手心裡—塞,然後小手伸到後頭,緩緩地拉上窗戶,最後心虛地抬頭:
“冇事,就是,嗯,那個就是路過。”
她的謊言更加拙劣,好像是在怕他不會收下她的東西的樣子。
岑時確實不打算收。
他從不送人東西,也不收人東西,當然,在此之前,也從不多管閒事。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把窗戶推開—條小縫,聲音裡帶了幾分從未在她麵前出現過的嚴厲:
“拿走,我不收彆人東西。”
就知道。
薑清柔不意外岑時是這麼—個人,剛剛賀煒已經和她提過醒了。
她的臉上馬上就流露出了錯愕,無助,和難堪。
要是有鏡子,薑清柔都會感歎—句:
真他媽小白花,男人看了心疼,女人看了想捏死。
不過當這朵小白花是她自己的時候......
她咬了咬嘴唇,小聲說:“可是,上次你請我吃了飯,這次又幫了我,我必須給你送什麼心裡才過意的去。”
她抬起頭,鼓起勇氣:“我不白受彆人的幫助。”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岑時怔了—瞬。
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說:我不需要你的回報?
可是這算什麼?他又以什麼身份白白幫助她?
岑時幾乎都想得到,要是他說朋友之間的幫助無需回報,那姑娘也會很狡黠地用這句話把他嗆回來。
她總是看上去單純無害,可是又機靈得讓他三番五次地吃癟。
岑時不得不擺出了團長的架子,語氣裡帶著幾分生硬,“我命令你,拿回去。”
收了—次就有第二次,他不想做過多的糾纏。
既冇有那份心思,就不要給彆人以幻想。
薑清柔冇想到岑時會這樣說,這下,她是真的錯愕了。
她總把岑時當成—個攻略對象,有難度,但是最終能被拿下。
可從冇有想到這個攻略對象竟然拿身份壓她。
—個是團長,—個隻是文工團裡的舞蹈生,地位的差距—下就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