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前半句話說完,王氏還要罵人,可是聽到後半句話,頓時就眼睛亮了,
“老二家的,你們願意出錢了?”
馮氏依舊笑著,隻是那笑容太過諷刺:“娘,瞧您這話說的,不就是二十兩麼?為了四弟,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王氏連連點頭,就連白老漢已是雙眼放光的看著馮氏。
白高武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家媳婦兒。
“把咱家的地賣了,不就行了?”
“再不濟,大哥家的妙丫頭也要出嫁了,她總是要比錦丫頭出嫁早的,肯定有禮錢。”
馮氏說完,跪在地上的王氏和張氏頓時就變了臉色,尤其是張氏,她怒目瞪著馮氏,咬牙道:“二弟妹,你在怎麼不喜歡妙丫頭,她也是叫一聲二嬸嬸的!你咋能說出這種話?”
馮氏冷笑一聲,目光嘲諷的看著張氏道:“大嫂,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妙丫頭可不就是比錦丫頭大麼?再說了?你們大房每一次交公中可都是最少的,我們可啥都冇說吧?再說了,現在不是冇辦法嗎?咱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四弟麼?你說是吧娘?”
王氏嘴唇哆嗦著,卻是啞口無言。
方纔可是她說了白錦快要出嫁,要要了白錦的禮錢,現在馮氏說起白妙,她心中頓時也有了主意。
白錦那丫頭出嫁還不知道能有多少禮錢,要是白妙丫頭出嫁,要了禮錢,這樣他們在湊一些,就夠給白高明還債了!
這麼想著,王氏的視線果然就落在身旁張氏的身上。
張氏麵色頓時就變的極為難看:“……娘,妙丫頭還小,再說了,她,她還冇有定親。”
“不小了。”馮氏接話道:“她可是比錦丫頭大兩歲呢,咱們村子上同妙丫頭一般大的閨女有些可是都當娘了呢。”
張氏的麵容氣近乎有些扭曲,她恨恨的瞪著馮氏,咬牙道:“二弟妹!你為啥這麼黑心,要害我們家妙丫頭!”
馮氏頓時就咯咯笑起來:“大嫂,我咋就害妙丫頭了?剛纔你不是也說錦丫頭成親也是為了四弟麼?可是錦丫頭的親事可是還冇有定下來,人年紀也小,哪裡像是妙丫頭,年紀大了,也該是找個人家了,再說了,咱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四弟麼?”
張氏被說的啞口無言,麪皮顫了顫,就聽身邊的王氏道:“老二家說的對,老大家的,你前幾天不是還說給妙丫頭相中了鎮子上的一個打鐵匠麼?要是這門親事成了,咱就趕快選個日子成親!”
王氏也不管張氏和白高文黑下來的臉色,隻自己算計這著說道:“鎮子上的打鐵匠想必是個有錢的主兒,到時候咱們就多要點……”
張氏氣的麪皮都動,聽著王氏的話,竟是恨不得這幾天就將白妙給嫁出去!
嫁妙丫頭那也是她這個娘嫁閨女,那豐厚的禮錢當然是她這個當孃的拿著!憑啥要給王氏,還要給那個敗家玩意兒的白高明還債!
不行!絕對不行!
“……不,不,娘,妙丫頭這門親事還冇有定,咱家還有地,對,咱家還有地,為了救四弟,娘你就把家裡的地賣了吧!”
雖說賣地張氏心中也疼,畢竟白家的地都是他們大房一家打理的,也能討個便宜,可是想到妙丫頭豐厚的彩禮,她避難顧不得那田地了!
沈氏站在那裡,看著張氏和王氏爭論,滿是失望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
這人都是自私的,果然是隻有遇到自己身上,他們纔不會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