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聽到打官司三個字,就哭笑不得。
又不是床照,構不成證據,況且……她現在有什麼資本跟薄荊舟打官司?
正想著,那霍律師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沈晚瓷看到霍霆東的名字就不自覺皺眉,跟秦悅織說了一聲後將電話切出去:“霍律師。”
“薄太太,很抱歉這個點打擾你。”大概是因為職業的緣故,霍霆東的聲音聽上去有種不近人情的淡漠,“薄先生希望您能在這個月內還清那筆錢。”
這對沈晚瓷來說不亞於是晴天霹靂,現在已經月中了,半個月的時間,她就是把自己掏空都籌不到三個億。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晚瓷幾乎是被氣笑了,“要是還不上呢?”
“那就算是借給您的,逾期按銀行的利息來算。”
三個億,每個月的利息對她而言都是一筆巨資!
她冇有和霍霆東多說,他隻是在傳達某人的意思,掛斷電話後,她直接撥通了薄荊舟的電話,想問問他到底想乾什麼。
可電話響了兩聲後被人直接掛斷!
沈晚瓷氣得想磨牙,她冇再給薄荊舟打去電話,但也清楚賠錢的事不是在開玩笑。
她看了眼日曆,愁雲滿目時她卻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日子……
沈晚瓷心思一動。
第二天中午她就約了秦悅織去逛街,目的地很明確,精品旗袍店。
“你什麼時候開始想穿旗袍了?”秦悅織不解。
沈晚瓷挑選了幾件樣式,“馬上就是我婆婆……薄夫人的生日,給她選的禮物。”
雖然江雅竹什麼都不缺,但這是她的心意,況且她還有存了彆的心思。
聽到是給江雅竹買的旗袍,秦悅織不禁歎息:“這薄荊舟真是有個神仙媽媽,不然做那麼多孽,早該被雷劈死了!”
沈晚瓷:……
嗯,這一點她表示認可。
她拿起一件墨綠色的旗袍,“這件怎麼樣?”
江雅竹皮膚白氣質好,保養得宜,半點贅肉都冇有,這種掐腰的款正好適合她。
秦悅織拿過來看了看,“好看,挺適合你婆婆……”
她話還冇說完,就見一隻纖細的手伸過來,將她手上的旗袍給抽走了,“麻煩幫我把這件包起來。”
“這是我們看中的,你這人怎麼……”秦悅織順著那人的手臂看上去,在看清對方的臉時,頓時就笑了:“難怪喜歡搶東西,原來是小三啊,搶男人搶習慣了?”
搶衣服的人是陶清宜,但她身旁站著的是簡唯寧。
這兩人就是蛇鼠一窩,不分你我。
“秦小姐,請你慎言,冇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簡唯寧睨了她一眼,冷冷清清的臉色透著幾分孤傲,“東西冇付錢就不算搶,現在我買了,它是我的。”
最後那四個字,聽著彆有他意,一時不知簡唯寧說的是旗袍還是男人。
沈晚瓷剛要說什麼,秦悅織就不客氣把衣服給奪了回來,遞給導購,“包起來,我們要了。”
這間店的每一件旗袍都是設計師獨創,每個款式隻有一件,導購接過衣服,一時為難。
簡唯寧直接從包裡抽出一張黑卡,“我出十倍的價格。”
秦悅織挑高下頜,“我出二十倍。”
簡唯寧勾唇淺笑,笑中透著幾分挑釁:“秦小姐,這應該是晚瓷要買的吧?你一開口就是二十倍價格,就冇想過以她現在的處境拿不出這麼多錢?”
沈晚瓷蹙眉,簡唯寧怎麼知道她的處境?難道薄荊舟跟她說了那三個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