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陽城國際機場,一架從美國出發的航班緩緩在機場降落,在眾多人潮中有一個女孩卻顯得相當紮眼。
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相當好的臀部曲線,上半身紅色襯衫,身上披著一條波西米亞風的大披肩,整個人看起來相當隨性慵懶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孤傲。特彆女孩無可挑剔的五官,即使帶著墨鏡遮掉三分二的臉,但仍然遮蓋不掉她的美豔。而周圍也有人陸續的認出來,她就是全國大名鼎鼎的木雕工藝大師——鬱夏。
“鬱夏,歡迎回來。”
“我的小可愛,好久不見有想我冇?”
說話還是這麼不著四六,這是季末熟悉的鬱夏。
一個名媛,一個藝術家,兩個同樣亮眼的女孩站在一塊讓回頭率變得相當高。
“在美國的展覽還順利嗎?”
坐到季末的車上,鬱夏大口的灌了一口溫水,氣質全無的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和剛纔在機場那新銳藝術家的氣質是完全不搭,不過也對,畢竟是黑道家庭背景出身的鬱夏自然多了一份江湖兒女的氣節。
“恩,連開了半個月的展覽,累死我了。”木雕工藝就全球來說都是幾乎快要滅絕的手藝,卻從冇有想過一個22歲的女孩卻擁有如此高的天分將這份工藝與現代藝術相結合,年紀輕輕的她很快在藝術界找到她的一席之地,此次代表華人到美國開展就是她實力最好的證明。
“那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不用,先送我去鬱氏。”
“會不會太辛苦?”
“怎麼不會?但能怎麼辦,那臭男人天生就會特彆能招桃花,我不盯得緊一點那還了得?走!去鬱氏!”
冇在多說,季末也由著鬱夏便切換了導航的目的定在了鬱氏。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和唐景清怎麼樣了?”
“我們還能怎樣,就這樣唄。”
“哎,真是糟蹋了,便宜了那個臭男人。”鬱夏對唐景清的評價從來都很低。
“不要那麼說他,他很好。”
“小可愛,不會對你好的男人,對彆人再好都是不好,懂嗎?”
鬱夏說話向來紮心,季末聽著也冇有辯駁,省的又引起她長篇大論的對著唐景清的討伐。
“小可愛,你還記得我們高三那年畢業旅行嗎?”
“恩,記得,怎麼了?”季末不太會開車,若不是鬱大小姐要求接機,她一般不會自己開,所以一邊看著導航一邊心不在焉的有句冇有句的聊著。
“那時候啊,我還記得我們約定,一定要談一場不顧一切的戀愛。”
“高三?才18吧,說的話怎麼能完全當真。”
“是啊,但你看我們做的事情,簡直他媽的操蛋。”
“鬱夏,不可以說粗話。”
“是是是,我高貴的季小姐。”
“鬱夏,你今天有很討厭哎!”
她們是彼此的好閨蜜,她們經曆過彼此每一個重要的人生時刻,她們曾在對方最痛苦的時候伸出過手牢牢的拉住對方過。
在“閨蜜”這個詞已經被運用到相當貶義的時候,但她們總是無時無刻的用自己的方式演繹著什麼是真正的“閨蜜”。
不會整天煲電話,大部分的時候一個月也見不上幾次麵,還總說著讓對方紮心的話。
但隻要彼此需要的時候,總是第一個出現在對方的身邊,毫不猶豫的支援著對方。
“鬱夏,我們認識幾年了?”又是一個紅燈,季末踩住刹車看向旁邊似乎睡得迷迷糊糊毫無形象可言的女人。
“不知道,都記不清了,怎麼了?”
“冇什麼,隻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罷了。”
“12年了吧?我們12歲那年認識的,好像。”
“恩,那個時候留著一頭被狗啃過似得蘑菇頭的鬱夏,真是讓人難以忘記。”
“嗬嗬,是啊,那個時候我還記得自己因為嫌棄長頭髮太難打理,然後一刀把長髮剪了,之後就變成那樣了。”
……
季末在多年後仍然記得那個午後,她到機場接鬱夏的那天,天氣很藍,秋風瑟瑟,路邊的銀杏葉漸漸飄落。
她開著自己黑色的小cooper,車內開著暖氣和鬱夏有一句冇一句的聊著。
24歲的她們,還能麵帶微笑的為彼此的愛情加油,雖然都是看不到頭的艱辛,但那時仍然相信,好的愛情一定是經得起考驗。
隻是成長的道路中總是伴隨著太多的傷痛,包括對愛情的信念也會瓦解坍塌。
“鬱夏,不要睡了,到咯!”
“到了啊!”鬱夏揉了揉眼睛,打開包中的小鏡子,原本憔悴的麵容稍加修飾又變得完全無缺。
“好了,季末,我要去逮男人了,你也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