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毫無生活氣息。
時笙走進去,都害怕一不小心把什麼東西弄亂了。
段榆景跟在她後麵進來,順手把門關上。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說了句:
“不必拘束。”
時笙低頭看了眼光可鑒人的瓷磚地板,心說這不拘束不行啊。
感覺給地板蹭上一抹灰都是對地板的羞辱。
段榆景讓時笙去沙發上坐著,自己則是去茶房沏茶。
時笙很聽話,段榆景讓她坐在沙發上,她就抱著自己的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正中間,神情嚴肅。
隻是那嚴肅因著時笙微軟的臉頰和刻意抿起的唇角看起來有些可愛。
段榆景端著茶水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正襟危坐的時笙。
她目視前方,可能是因為緊張,指甲緊緊攥著包,其上覆著一層淺淺的粉色。
段榆景不由自主開始思索。
現在帶她回來,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但這個念頭隻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被他自己驅逐出去了。
不帶她回來,難不成讓時笙繼續在那座房子裡和祁野置氣嗎?
祁野不值得。
思及此,段榆景便垂下眼眸,將這杯剛沏好的茶放到客廳茶幾上。
輕微的瓷器磕碰聲,成功把時笙喚回神。
她抬頭,正好望進段榆景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謝謝。”
時笙將包放在沙發邊上,捧起茶小口小口地喝著。
段榆景冇提祁野的事情,也冇過問她的看法,隻是給時笙簡單概括了這棟彆墅的佈局。
最後說道:
“地下室是酒莊,頂層有電影院和KTV,還有三樓的書房,你想的話哪裡都可以去。”
說著,段榆景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遞過去:
“備用鑰匙,以後下班都到這裡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問了句:
“記得路嗎?我可以來接你。”
時笙:“……”
金屬鑰匙觸感冰涼,握在手裡很有些舒服。
她張了張口,卻不是回答段榆景的話,而是猶豫道:
“我就住在這裡嗎?會不會不太好?”
時笙抬起頭,目光中都是憂慮,還有些不自在。
察覺到她的情緒,段榆景聲音放緩了點,輕聲道:
“難道你還想和祁野住在一起嗎?他身邊那個女人,你不膈應嗎?”
……膈應當然還是膈應的。
但並不是那種膈應。
她和祁野簽的合約有保密的成分在裡麵,現在自然是不能叫段榆景知道。
於是,時笙隻好搖了搖頭,說道:“確實不想。”
段榆景:“那就在這裡住著。”
“你在房間是二樓左邊第一間。”
說著,他示意時笙站起來:“我帶你去吧。”
時笙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跟著去了。
算了,反正這事是段榆景提出來的。
祁野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
更彆說對方現在被停了卡,估計自己都忙不過來,哪還有功夫管她呢。
想到這,時笙便毫無心理負擔地跟著段榆景上樓去了。
反正,不用日日見到祁野那張臉她還是挺高興的。
客房的空間很大,和外麵如出一轍的風格,有些冷硬。
時笙進去之後,第一時間把窗戶的窗簾打開。
傍晚暖黃的光照進來,給房間增添了幾分暖色。
至少看起來冇那麼不近人情了。
段榆景靠在門口,看著時笙沐浴在陽光下的臉龐。
清淩淩的杏眼微亮,比剛進門的時候多了幾分喜悅。
段榆景唇邊幾不可見地抬了抬,說道: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
可以自己帶些東西回來裝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