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幕還是被段榆景看到了。
他眼中一冷,意味不明道:
“弟弟倒是好興致,撇下女朋友帶著其他女人回家,我是不是還應該誇你一句?”
祁野啞然。
在大哥麵前,他慣常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的。
祁野嗓音艱澀:“大哥,主要是這次婉兒她因為笙笙的緣故受了欺負……”
說這話的時候,林婉晚麵上閃現過一絲慌亂:“阿野,我冇有……”
段榆景冷笑聲:
“是嗎?她是這麼說的?”
男人輕蔑的目光落在林婉晚身上。
不管是不是,祁野現在也隻能點頭:“是……”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把你支使同事將時笙鎖在廢棄會議室幾個小時的事情一起說出來呢?”段榆景聲音散漫,“為什麼不說,是因為你也覺得自己不占理事嗎?”
聽到這話,祁野瞳孔驟縮:
“林婉晚?”
說完,又飛速看向時笙。
對方被段榆景牢牢護在身後,祁野想看她一眼都難。
見局勢扭轉,林婉晚慌亂解釋:
“不是我!我冇有指使同事去鎖她!是那個人自己去的!”
祁野:“笙笙在工作室人緣一向很好,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怎麼會有人平白無故去害她!”
祁野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得做點什麼,不然段榆景開口一句話就能停了他的卡。
林婉晚顯然被突然發飆的祁野嚇到了。
她身子發著抖,眼中含著淚水:
“……阿野?”
時笙在段榆景背後探出頭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覺得此時的林婉晚有些像在風中搖曳的白蓮花,整個人看起來孱弱又可憐。
恰在此時,祁野注意到時笙,一個箭步衝過來抓住時笙的手,語氣哽嚥著道歉:
“笙笙,對不起,被關的事我不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表麵上是求時笙原諒,但實際上是在求段榆景。
時笙杏眼裡波光粼粼。
心說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啊?
雖然身為金絲雀不能明著給金主添堵,但受驚委屈了之後心灰意冷的金絲雀去尋求庇護也是情有可原的對吧?
時笙掙開祁野的手,往段榆景身後躲去,聲音怯怯的:
“我、我不知道……你和大哥說吧……”
這一個晚上過的兵荒馬亂。
祁野被段榆景停了卡,他一個屁都不敢放。
林婉晚在得知自己的揹包被丟進垃圾桶之後哭著鬨了一場,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被段榆景趕出彆墅。
可祁野不知道腦子有坑還是怎麼的,在林婉晚被趕出去之後當著段榆景的麵追了出去,再次成功把段榆景惹怒。
他留下一句:“堅持要留下她是嗎?那好,時笙我帶走了。”
“在你腦子清醒之前,彆來煩她。”
說完,不等祁野反應過來,段榆景直接帶著時笙回了車。
車輛發動後,時笙坐在副駕駛,偏頭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狼狽追上來的祁野。
轉瞬就被甩遠了。
時笙眨了眨眼睛,麵上閃過茫然。
這股茫然一直持續到了段榆景家樓下。
男人幫她開了車門,手裡提著她落在座位上的包,聲音低沉:
“走吧,進去。”
時笙莫名其妙地就跟著段榆景到了他的彆墅。
好懸才反應過來,時笙站在彆墅門口,眼底閃過一抹無措:
“我、我住哪?”
“有客臥。”說完,段榆景便打開門,示意時笙先進去。
“……”
在門口磨蹭了一會,時笙最終還是進去了。
段榆景的家就和他在外給人的印象一樣,冷硬的黑白灰色調,乍一眼看去就像是某種等待人買賣的精裝樣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