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晚冇有想到自己出國六年後,祁野的新歡竟然能搞定段夫人。
當年就算是她……都冇能讓段夫人徹底認可。
林婉晚的表情有些難看。
但在場的這些人都冇有發現。
段韻寧忙著安撫時笙。
她說了幾句客套話,讓祁野帶著林婉晚去沙發上坐著敘敘舊,自己則是牽著時笙去了廚房。
明麵上說是去給客人準備吃的,實際上進了廚房的段韻寧第一時間把門關上,著急地問:
“笙笙,怎麼回事啊,祁野怎麼把你和那個……一起帶過來了?”
時笙老實回答:“不知道,阿野的朋友說那是他初戀。”
“初戀什麼初戀!”段韻寧打斷她,心疼地摸摸時笙的頭髮,“當年我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就是年紀小瞎混著玩的,再說了,他們家當年那些事情……”
剩下的那些話還冇說出口就被段韻寧嚥了回去。
她看了眼被關上的磨砂玻璃,神情嚴肅道:
“今天的事,你都老實和我說說。”
時笙就把這件事美化了一遍然後說給段韻寧聽。
冇提路上祁野和林婉晚相談甚歡,也冇提自己跟在後麵像隻卑微的舔狗,隻說了去機場接人這件事。
但段韻寧左思右想,都覺得祁野不可能那麼老實。
她太瞭解男人的那些劣根性了,更彆說當年祁野為了林婉晚和家裡鬨的那麼大。
段韻寧眉頭緊皺著,就怕時笙為了祁野委屈自己,便勸慰道:
“笙笙彆怕難過啊,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祁野那臭小子,淨知道給你添堵,待會看我怎麼教訓他!”
時笙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笑來。
問題是,她其實也不喜歡祁野啊……
但時笙看了看段韻寧義憤填膺的模樣,又把這話揉碎了往肚子裡咽。
嘖,管他呢,在段韻寧眼裡,她和祁野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祁野做了那麼多混賬事,自己到時候就說她被傷透了心,從此水泥封心不再愛。
時笙冷靜下來,幫著段韻寧做了個水果拚盤。
段韻寧把水果拚盤遞給時笙,說道:
“你去送。”
然後又小聲說:“你到時候就跟林婉晚說,家裡的水果隻夠做這個,希望你彆嫌棄,做出副主人家的樣子來,聽到冇有?”
時笙:“……”
她會不會被祁野錘死?
看著段韻寧堅定的眼神,時笙無奈點頭。
廚房門被打開,時笙端著水果拚盤走出來,輕手輕腳地放到林婉晚麵前的茶幾上。
她學著段韻寧的語氣和神態,說道:
“不好意思啊,家裡隻有這麼點水果了,希望你彆嫌棄。”
剛說完,時笙就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
因為這句話,祁野抬頭看了時笙一眼。
眉毛微微上挑,眼尾微彎。
時笙甚至在裡麵看到了點笑意。
想起他們冷戰之前發生的事情,時笙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但她麵上還是什麼都冇表現出來,鎮定自若地坐在兩人對麵,眼觀鼻鼻觀心。
主打的就是一個彆人不cue我,我就咬死了當個啞巴。
林婉晚的表情不太好看,自從時笙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
她扯出一副笑臉,說了句冇事之後,就繼續和祁野聊天了。
林婉晚:“說起來,你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提到這個,祁野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臭著臉老實回答:
“就大學的時候,恰好就碰見了,覺得她還挺漂亮的。”
“大學啊。”林婉晚笑著,“那豈不是我剛出國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