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隻覺得她的吐息輕柔地拂過鼻尖,帶著點淡淡丁香的味道,幾不可聞,卻忍不住又想探個究竟。於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熵女咯咯嬌笑,髮絲輕舞,化作的幻蛇將傅雲緊緊纏繞,彷彿要將他拉入無儘的深淵。
她臻首輕抬,湊近傅雲的耳畔,聲音充滿魅惑:“嗯,我是不是很美?”
這靡靡之音猶如一道無形的魔咒,在傅雲的心底深處迴盪不息。
他掙紮的力道在逐漸減弱,彷彿被某種力量所束縛,無法自拔。內心深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低語著:“你想不想要了我,要了我......”
傅雲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美,很美。”
纏繞著傅雲的幻蛇如煙般飄散消失,他重獲自由。耳邊卻依然迴盪著熵女低語般的呢喃聲:“那你,還等什麼?抱緊我,吻我。”
傅雲不由自主伸出手臂想要擁抱這如夢似幻的女子,卻隻覺得自己抱住了一塊寒冰。
那冰寒的感覺漸漸侵入他的骨髓,卻又在瞬間化作了熾熱的火焰,將他整個人焚燒。
......
傅雲從夢中甦醒,他坐起身,四下環顧,隻見陋室暗沉。走到窗邊,輕輕一推將窗戶打開,陽光如金線般灑落,驅散了屋內的寒意。
他望著窗外的桃花林,有些怔然出神。
夢境中的纏綿場景如煙霧般迅速消散,已記不清切,隻留下一抹青煙幻化的蛇影,一襲黑裙,以及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紅唇微啟的倩影。
他依稀記得自己吻上那溫軟的唇瓣,記得那淡淡丁香的味道在鼻尖縈繞。以及,那女子最後的話語如魔咒般在他耳邊迴響:“去找娿祖部落,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在那等你。”
傅雲低聲自語,眉頭緊鎖:“她究竟是誰?馮蘅?不,顯然不是。那娿祖部落又在什麼地方?她究竟有什麼目的?這一切,難道隻是我的幻覺嗎?”
太多的謎團困擾著他,傅雲搖了搖頭,感覺一切都如迷霧般難以捉摸。搖了搖頭,走向屋外。
屋外陽光明媚。
郭靖正在修補著前幾天被颶風破壞的柵欄,黃蓉往柵欄內扔著青菜葉子。雞鴨們在裡麵跑來跑去,嘎嘎叫和咯咯叫交織成一片,很是熱鬨。
天山童姥躺在一張躺椅上曬太陽,郭芙在她旁邊,似乎想拉她一起玩耍:“喂,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沙灘抓螃蟹?我知道哪裡最多啦,還有貝殼、蛤蜊呢!我孃親做的蛤蜊湯可好喝了。”
天山童姥扭過小腦袋不想搭理這個聒噪的傢夥。她隻想安安靜靜地曬太陽。
郭芙還想努力努力,這兩天她早想拉著這個新來的女孩玩耍了,不過對方似乎很高傲,總對人愛搭不理。
大武也幫腔道:“如果風浪不大,我們可以到礁石旁邊挖海膽!”
小武也點頭讚同:“對啊,我們還可以比賽誰潛水最久!”
天山童姥隻是擺了擺手,跟趕蒼蠅似的,不耐煩道:“誰愛跟你們一幫小屁孩玩耍了?你們想去就快些走吧。”
郭芙跺了跺腳,小蠻靴踏在地上濺起了一點塵土,氣呼呼道:“哼,你不愛來就算了,好稀罕麼!大小武,我們走!”
又對不遠處正在爬樹的楊過喊道:“楊哥哥,你來不來?”
楊過聞聲從樹上溜了下來,笑道:“我也去!”
於是這群孩子便歡天喜地地向著沙灘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