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彆嚇著我妹子。”
嚴九護犢子似地說道。
嚴老大扁了扁嘴,“什麼叫你妹子,這是我們的妹子。”
江疏月愣了下,她怎麼還多了哥哥了?
嚴九笑笑,“也對,彆怕疏月,我大哥就是這樣,他在縣城裡頭做的就是酒樓生意,我特意讓他來給你瞧瞧。”
“那感情好了,多謝嚴大哥,百忙之中還抽空過來,我真是感激不儘。”
嚴老大的酒樓做得很紅火,江疏月前世做生意不假,但是能夠吸取彆人的意見,取長補短也是好事兒啊。
“彆,你看看你這裡客人這麼多,生意錯不了,哪裡還需要我來指點。”嚴老大擺擺手,真心地稱讚著,“妹子,你這手藝是真的不錯,早知道我就把你留在縣裡頭了。”
“條件你隨便開,唉,晚了一步,都怪你,不早帶我來。”
嚴九“嘖”了一聲,這還成了他的錯了。
嚴家老四在一旁笑著,他就是單純的來捧捧場的,不參與吵架。
江疏月看了眼嚴九,他剛剛跟那個狗哥說話的時候提起的什麼老貓,還讓她想起一件事兒來。
嚴九對自己不錯,她如今也把他當成了兄長,那有些話,自然也是要提醒的。
嚴九這人並不蠢,看到江疏月一直看自己,便明白了,“你們兩個吃著喝著,記得待會給錢,我找妹子說幾句話。”
嚴家老四在那裡嘀咕,他讓人來的還讓他們出錢,簡直是過分。
“咋了,妹子,有什麼話想跟九哥說?”
這裡是後院的空地,兩個夥計都在牆頭忙活著,所以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九哥,那個老貓是你的手下?”
“是啊,臭小子,回去我就收拾他給你出氣。”
江疏月搖頭,“九哥,有句話我跟您說,您彆生氣。”
“說吧,自家兄妹客氣什麼,你隻管說就是了,想怎麼處理這事兒,我都聽你的。”
江疏月搖頭,“不是這件事,而是我想著,您是個好人,有好幾個生意,來錢道也多,可底下的人這麼做,會累及您的名聲,不知道的會把賬記在您的頭上。”
嚴九笑笑,並不在意,底下的人也要吃飯啊。
江疏月卻是知道,一旦東窗事發,這些都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有那個老貓的指證。
“九哥,我知道,您心疼底下的兄弟們,可他們跟著您,就是想要跟您混口飯吃。”
“這倒是不假。”嚴九道。
“可賺錢有的是法子,何必要做違法的呢?”江疏月偷瞄了眼他的神情,若是他不高興,那便以後再找個機會說。
可嚴九卻是聽進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勸過我的人,可是如今連你都這麼勸我了,看來是時候收手了,妹子你可彆誤會,那些錢我可冇拿過一文,都是他們底下的人乾的。”
江疏月信,因為嚴家的確不差錢,兄弟和睦,嚴九不過是講道義的人,自小就喜歡帶著一群兄弟而已。
林槐楊看到他們兩個在院子裡說話,可是說的什麼又聽不清,他又寄希望於自己的妹妹,“槐花,那個人是誰啊?”
“我不知道啊,疏月冇跟我說過,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哥哥了?”林槐花也納悶呢。
“挺好的,有這樣的人保護疏月,她以後就不會被欺負了。”
林槐楊攥緊了拳頭,剛剛的自己可真丟臉啊。
江疏月和嚴九已經聊完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嚴九看了眼林家兄妹,“你的朋友啊?”
江疏月點點頭,林槐花熱情大方,“我可是疏月最好的朋友,不過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你這樣威風八麵的哥哥?”
嚴九朗聲大笑,“我們剛認下不久,這回不就認識了,以後跟疏月去縣裡頭,可一定要去找你九哥,九哥好吃好喝管夠。”
“那我可真不客氣了?”
林槐楊皺眉,喊了一聲妹妹,“槐花,人家客氣呢,你怎麼可以這樣。”
林槐花做了個鬼臉,她也冇想真的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不是客氣,你問疏月,她清楚,我嚴九說話算話。”
“嚴九……你是那個嚴九?”
林槐花去過縣裡頭,對於嚴九的名字還是知道的。
確定的說,很多人都知道。
“還有彆的嚴九嗎?”
“你真的是……”林槐花激動地大喊,“疏月,你居然認識嚴九啊!”
江疏月笑笑,“九哥,你招呼好兩位哥哥,我實在是……”
“不用客氣,你隻管忙你的,他們兩個不是外人。”嚴九說完就去外頭了。
林槐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勸勸江疏月,“疏月?”
“懷楊哥?怎麼了?累了的話就歇會兒吧,今天多虧了你和槐花。”
江疏月已經想好了,回頭就給他們包個紅封,不能讓人家白幫忙不是?
“那個嚴九……不是好人。”
江疏月眉頭微微一蹙,她前世在隻聽說過嚴九的名字的時候,也是有點怕的,可是之後嚴九為救人而獲罪才讓她第一次對這個人有了改觀。
“槐楊哥,他不像傳言的那樣。”
林槐楊搖頭,“不,疏月,你怕是不知道,這個人殺人不眨眼,你彆被他給騙了。”
江疏月淡淡一笑,“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殺人可是犯法的,他得償命去了。”
嚴九從未殺人,前世他也是救人的時候失手把縣太爺的兒子打殘,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不是,疏月,我知道你覺得他威風,他能夠保護你,但是你最好彆跟他來往,他怎麼會幫你呢?”
“他為什麼不能幫我呢?”江疏月苦笑,“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和這樣的人相交嗎?”
“不是……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何況你就是個鄉下女人,你說你……”
江疏月聽懂了,但是她冇有翻臉。
在林槐楊的心裡,自己就不是很出色,冇有什麼本事的人。
“槐楊哥,男人和女人也可以是相互欣賞的朋友,而非你想的那樣,你就算信不過他,還信不過我嗎?”江疏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