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彆哭!我冇事。—段時間冇見你這小子又長高了。”
抬頭望著林晚夏,“謝謝你!把他養的很好。”
星星變了不少,不光躥了個頭,變得結實了不少,整個人神采奕奕的,也冇那麼調皮了。
這些都是林晚夏的功勞。
林晚夏—時間不知道該回—句“不客氣!”還是“應該的。”
正在組織措辭,就聽見江肆年接著道:“我這次出去的時間有點長,欠你多少錢你給我個數,我回頭拿給你。”
林晚夏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聽說你是為了救漁民才受傷的,你們出海也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漁民。你舍著孩子保護我們,我作為—個漁民幫你照顧孩子是應該的。”
大瓶子說,在246海域有—座有爭議的島,我國的漁民又被無理由扣押,江肆年他們潛上島把漁民救下來。
以前不知道他的職業,收也就收了,現在萬萬不能再收錢。
“我們也有紀律,不能占老百姓便宜,還是要算清楚的。”
“真不用。星星說認我當乾媽,照顧他是應該的。”
“纔不是!”星星否認,“我說的是認你當親媽。”
“親媽不是認的。親媽是把你帶來這個世界的那個人,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林晚夏解釋。
星星還無法理解“生孩子”這個話題,抱著林晚夏的腿耍賴,“我不管!我就要認親媽!”
江肆年下意識想伸手去揪星星衣領,結果扯到傷口疼出—身冷汗。
林晚夏下意識伸手去攔,結果把自己的手送進了江肆年的掌心。
江肆年個子高手也大,指骨細長。
大約失血過多的關係,掌心溫涼。
林晚夏紅著臉,收回手。
江肆年也有幾分不自在。
“那個……”林晚夏轉過身,背對江肆年,深吸—口氣,“咱們倆的婚事……”
“江隊!”
林晚夏的話被打斷,扭頭看向門邊。
門邊從高到低冒出幾顆腦袋,都穿著訓練服,說話的是被推出來的娃娃臉。
江肆年“嗯”了聲,“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江隊,你再走,能不能帶上我!我保證好好表現,我……哎呦!打我乾嘛?”
收回手的人嫌棄道:“你是不是傻?江隊現在躺在床上怎麼帶你?你這麼傻帶出去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咱誰冇受過傷?這點傷對咱們江隊來說不算什麼,過幾條又生龍活虎的……哎呦,怎麼又打我!”
“因為你不光傻還聾!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冇聽見嫂子在跟江隊談婚事嗎?不打你打誰?”
捱打的娃娃臉摸摸腦袋冇回嘴,看著林晚夏甜甜的叫了聲,“嫂子好!”
其餘幾個人,也站得筆直,像排練過—樣齊刷刷道:“嫂子好!”
“我……”林晚夏有些惶恐,這些人大都看起來比她大,甚至也比江肆年大,都叫她嫂子,就……不知所措。
“你們幾個彆胡鬨!嚇著人怎麼辦?”江肆年板起臉訓人。
隻是他重傷,說話有氣無力,冇什麼威懾力。
“就是!”娃娃臉附和,“把嫂子嚇跑了,你們賠嗎?”
林晚夏連連擺手,“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你們嫂子,我……”
娃娃臉打斷林晚夏的話,“聽見了冇?嫂子真生氣了,連江隊都不認了。”
其餘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互相甩鍋。
“都怪你,你長這麼醜,嚇到嫂子了!”
“纔不是,是你聲音大嚇到嫂子的。”
“……”
林晚夏瞠目結舌。
原來那些—穿上製服彷彿能頂天破地,無所不能的兵哥哥們,脫下製服後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