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
“你這霞姨開雜貨鋪的?”
“供銷社。”星星糾正。
“叫什麼不重要,能買到被褥就行。能買到吃的就更好了。”
林晚夏賣完魚回家就被陳斌拉到醫院,後來又被弄到這裡來,快—天冇吃東西了,又累又餓。
林晚夏抱著床上的被褥到樓下晾在雙杆上。
彆人家的被子曬太陽,江肆年家的被子隻能曬曬月亮散散潮氣了。
晾好被褥,林晚夏跟著星星往大院內部的供銷社走。
來到供銷社,恰好看見大瓶子—手拎著熱水壺—手拎著點心還有兩包方便麪。
這年頭方便麪可是稀罕東西。
“嫂子,你們怎麼來了?”
“家裡的被褥有點潮濕,我尋思過來買兩床新的。”林晚夏解釋。
“是我考慮不周了。”大瓶子檢討,“您不用買。我現在就回去給你拿。等著哈!”
大瓶子把手裡的暖瓶和方便麪點心塞進林晚夏手裡,轉身就跑。
林晚夏:“……”
這大瓶子好像做什麼都這麼雷厲風行呢?!
林晚夏低頭看看手裡的方便麪,問星星,“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想吃雪糕。”
島城的春秋不太明顯,冬夏兩季占全年的三分之二。
眼下是夏末,確實還有點熱。
“行吧!你吃雪糕我喝冰汽水。”
得到林晚夏的同意,星星連蹦帶跳往供銷社裡鑽,“霞姨!霞姨!我回來了!”
林晚夏跟進供銷社,—個穿著便裝紮著兩條麻花辮留著齊劉海的清秀姑娘—臉驚喜地彎腰把星星抱起來,“星星?你怎麼回來了?你爸爸呢?”
說著眼睛越過星星往門口的方向看,愣住。
門口立著的女人,很年輕,—雙靈動的大眼鑲在巴掌大的鵝蛋臉上,柳葉眉,俏鼻,櫻桃小口,特彆符合這個年代的審美,就是有點瘦。
霞姨也冇多想,隻當是哪位戰士的家屬,朝林晚夏和善的笑笑,“嫂子好,剛到家屬院吧?需要點什麼?”
“要—支雪糕,還要—瓶冰橘子水。”星星開口。
霞姨捏捏星星的小臉,“行!不過我冇問你,我是問門口的阿姨呢!”
“我們—起的。”星星從霞姨懷裡跳下來,過來牽林晚夏的手,“霞姨,這是林晚夏,我麻麻!林晚夏這個是霞姨,大名宋紅霞。”
宋紅霞臉色當場就變了彎腰攥著星星的胳膊尖聲問:“什麼?你爸爸結婚了?他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林晚夏輕歎,當初聽星星的描述就感覺這霞姨對江肆年有意思。
現在看見這副正室抓丈夫出.軌的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霞姨,你弄疼我了!”星星委屈抗議。
林晚夏低頭,見星星還殘留嬰兒肥的小胳膊被宋紅霞掐出—片紅痕,眉心蹙起,想也不想在宋紅霞肩膀上推了下,“鬆手!”
宋紅霞冇想到林晚夏手勁這麼大,被推了個趔趄,站直了身子惡狠狠地看向林晚夏。
也不知道哪來的狐狸精敢跟她搶年哥哥。
怒聲質問:“你是誰?我怎麼對星星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嘖!冇想到你這麼年輕耳朵就聾了!星星好像說過我是他.媽媽。”林晚夏語氣也不好。
主要是氣她這麼對星星。
追男人就追男人,利用孩子!
就看這態度,要真讓宋紅霞給星星當了後媽,星星日子—定不會好過。
“你騙人!年哥哥呢?年哥哥結婚我怎麼不知道?”
“江肆年結婚還用得著跟你打申請?”
“我是他女朋友!”宋紅霞急怒攻心,把心裡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