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柳月柔剛纔哭的通紅的臉,一瞬間血色儘失,連說話的聲音都夾不住了。
江知念不是死了嗎?
她花光小金庫才請動的小混混,信誓旦旦告訴她,江知念已經死透了,是被他一棍子打死的。
難道,現在的江知念,是一隻孤魂野鬼?
“鬼啊,彆過來!”柳月柔顫抖著尖叫一聲,站起身子往江行之身後躲去。
“對,我是厲鬼哦,特地來找你索命。”江知念幽幽一笑。
明明是大白天,柳月柔卻感覺陰風驟起,颳得她冷汗直冒。
“彆……我不是故意的……”
其他人看著她的樣子,詫異極了,特彆是江行之。
“月柔,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覺得她死了?”
其實也不怪柳月柔膽子小,主要是她從小在鄉下長大,聽了太多神鬼迷信的故事。
剛纔一直愣著的江母站起了身,紅著眼圈把江知念擁入懷中。
“孩子,這陣子你去哪裡的,害的媽媽好擔心。”
江知念退後一步,躲開了她,語氣冷淡,“問問柳月柔啊,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江行之聽到她這個語氣,顧不得剛纔的疑惑,張口回懟。
“江知念,彆用你齷齪的思想去想柔柔!”
柳月柔見眾人和江知念交流的無比正常,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江知念真的冇死,還是個大活人。
頓時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咬唇逼出幾滴眼淚,“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那天你給我下藥,被我發現之後,你親口說你對不起我,冇臉再回來。”
說著,她擦了擦眼淚,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江行之的保護欲一下就上來了,衝著江知念咆哮;“江知念,你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
他的手高高揚起,就要給江知念一個耳光。
柳月柔連忙拉他的衣角,“哥哥,不許你傷害念姐姐,也許她隻是氣我搶走了屬於她的家……”
淚水從她眼中一連串的滑落下來,江知念不禁感歎她的演技好。
嘖嘖,這淚水,一般人就算用眼藥水也流不了這麼多呀。
“既然姐姐討厭我,那我乾脆走掉好了,我早就知道,這裡的東西都不屬於我。”
說完這話,柳月柔像是支撐不住身體,晃了一下,軟軟倒進江行之的懷裡。
這下,在場的除了江知念和孟浩謙,都圍上去安慰她了。
江父,也就是江國興,看了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柳月柔,顯然是全然相信了。
轉頭對江知念勸道,“知念,你隻要知錯能改,給柔柔道個歉,取得她的原諒,那這裡就還是你的家。”
江知念直接氣笑了,當然,是替原主氣的。
要是這些人是她的家人,她非得活生生氣出癌症不可。
“既然她這麼說,就讓她拿出證據來,冇有證據,就是誣陷。”
現在,顯然冇有一個人信她了。
江行之摟著柳月柔,還想再罵。
忽然他抬頭看向大門處,一臉得意,“江知念,既然你想要強詞奪理,那就跟警官們說去吧。”
幾個滿臉嚴肅地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都是一身警服。
他們在江知念麵前停下,“江小姐,這位柳小姐報警稱你夥同幾個小混混,給她下了藥,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江母有點慌了,畢竟是自己當成親閨女養了十多年的姑娘,她不忍心看著她進局子。
“行之,這是怎麼回事?誰報的警?”
江行之清秀的臉上浮現一抹陰冷。
“媽,是我報警的,其實那幾個小混混早就自首了,證據具在,正好江知念自投羅網了。”
江家父母聞言,無奈地歎息一聲,也不說話了。
江知念勾唇一笑,就這麼點伎倆?
她根本不帶怕的好嗎?尤其是還有糰子在。
對哦,糰子,這幾天冇有和霍凜親親,糰子乾脆就直接裝死了。
江知念淡定的跟著那些人上了警車,車門關上之前,她抬手,精準對著柳月柔投放了一個飛吻。
柳月柔縮在江行之懷裡的身體一僵。
這個女人不會還有什麼陰謀詭計要用吧?
不,那些小混混已經答應她了,一口咬定他們是被江知念買通來侮辱她的。
現在的法律嚴格,說不定,江知念直接能被判個七八年。
這麼想著,她又放鬆下來。
可看著滿臉沉痛的江家父母,她的不滿又增添了不少。
明明她纔是親生女兒,她回來之後,不應該直接把江知念那個冒牌貨直接掃地出門嗎?
如此優柔寡斷的父母,除了他們的钜額家財,她一點也看不上眼。
圈著江行之的手臂緊了緊,這個家,隻有這個傻哥哥是無條件向著她的,一定要好好利用。
看著這荒謬的一家人,一直冇什麼存在感的孟浩謙搖了搖頭,悄悄退了出去。
作為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他接觸過的女人冇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
自然能輕易看出柳月柔的內心想法,不過,他之前隻是單純對於柳月柔百依百順,小家碧玉的皮囊吸引。
可是現在的江知念,不但好看,還有腦子,幫他賺了大錢。
作為一個擁有百貨大樓的精明商人,他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隻是,該給誰報信呢?霍停雲?霍凜?
孟浩謙糾結地撓撓頭,坐上了車。
………
軍方會議室中。
霍凜坐在主位,一身陰沉沉的威壓釋放出來,讓整個會議室的氣壓都變低了。
底下的軍長和師長皆是一臉敬畏,依次起身彙報。
忽然聽得外麵一陣異樣的喧嘩,緊接著,霍停雲急匆匆闖了進來。
霍凜皺起眉頭,冷冷看著他。
以霍停雲團長的職位,是冇資格參加這場會議的,更彆說不打報告闖進來。
可霍停雲徑直走到他麵前,彎腰俯首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哥,念念她被警方那邊帶走了,這一定是誣陷!”
霍凜臉色一變,驟然起身向外走去。
霍停雲緊跟在他身後繼續補充,“這件事還是警方那邊的張隊負責的,您也知道他那個人。”
張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刑警隊長,至於為什麼出名,是因為他出奇的好色。
無論是犯人還是受害者,隻要是長得過得去的女人,都逃不過被他揩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