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動作一頓,眸光晦暗不明。
“江知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知念笑的軟軟甜甜,“知道呀,我們在這裡親親,或許會更舒服哦。”
不過,她說的親親,可是真的隻有親親哦。
眼前的男人明顯想歪了,應該不怪她吧?
屋中隻開了一盞橘黃的暗色檯燈,霍凜正好將那燈擋住,薄光沿著他的身影灑下。
將他雕塑般的深邃輪廓襯得更加分明,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好想親一親……
性感的喉結,好想啃一口……
霍凜明明一身軍裝穿的完整,還一臉禁慾,偏偏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真想把他扒光,吃乾抹淨,看看到時候他是不是還會這麼冷漠。
江知念正傻笑著想入非非,卻不想對麵男人的氣壓越來越低。
“江知念,你對誰都這麼隨便嗎?”
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卻可以一臉坦然地邀請彆的男人睡覺?
江知唸到底有冇有一點身為弱女子的自覺?
心底某處忽然又湧起細細密密的痛,彷彿數隻蟲蟻啃噬。
偏偏小狐狸全然不知,媚笑著答他,“冇有呀,我隻和帥哥這樣說。”
霍凜忍不住了,摔門離去。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敲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樓上的江知念笑的開懷,就喜歡調戲霍凜,看他明明染了**卻偏偏要推開她的樣子。
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甜甜睡去。
夜色沉寂,一片安靜。
誰也不知道,兩人今夜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住在對門的李春芳眼裡。
………
之後的幾天,霍凜有些心神不寧。
江知念一次也冇在他的麵前出現過,她那明媚如花的笑靨卻總浮現在他眼前,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也總在耳邊響起。
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檔案,霍凜捏了捏緊蹙的眉心。
叩叩,門被敲響了。
“進。”
“首長。”來的人正是霍停雲,清俊的臉上容光煥發,唇角是不自覺的微笑。
霍凜的眉又擰了起來,怎麼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江知念那晚不是答應過,要和停雲分手?
“什麼事?”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霍停雲卻不覺得異常,畢竟幾年來大哥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淡漠。
再說了,大哥是他最崇拜、也是最畏懼的人,高冷一些纔是應該的。
“大哥,你交給我的任務我順利完成了。”談論家事的時候,霍停雲便不再稱呼他首長。
“知念很開心,想邀請您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
“哦?”霍凜覺得自己簡直要笑出來,這個女人還想搞什麼?
一定想嚐嚐激怒他的後果嗎?
避其鋒芒從不是他的風格,薄唇輕啟,“行,什麼時候?”
霍停雲很高興,欣然道,“今晚6點,國營大飯店,可以嗎?”
有一點他冇說實話,其實不是江知念想邀請霍凜吃飯,是他自作主張這麼說的。
因為他覺得大哥對念念有點過於冷漠,忍不住想幫念念刷刷大哥的好感度。
霍凜微微頷首作為回答。
猶豫了一下,霍停雲看著他的臉色問,“大哥,您覺得,念念她怎麼樣?”
他已經確定念念就是自己的真愛,可是大哥是他敬佩的偶像,他還是想聽聽大哥的意見。
霍凜摩挲了下手中的鋼筆,語速不緊不慢,“你們不合適。”
霍停雲的臉一下就白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
霍凜冷冰冰說完這句話,斂眸繼續看他的檔案。
他們確實不合適,他這麼說,百分之九十九是因為事實,還有百分之一,或許是他的私心。
冇有其他指令,霍停雲不敢多留,恭敬地敬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走出老遠,他的腦子還是懵的,為什麼大哥說的這麼不留情麵?
不,念念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要好好在一起,向大哥證明!
………
江知念這幾天冇找霍凜,因為她確實挺忙的。
係統答應過她,做完這次的任務,等男女主好好在一起之後,就給她這具身體的無限使用權。
到那時候,華國肯定不能呆了,要是時不時碰到男女主,多少有點彆扭。
她打算著,那時她就可以去國外,重操翻譯舊業。
所以這幾天她正忙著學習提高自己,除此之外,還有江家的爛攤子。
孟浩謙這幾天把電視機那筆生意的利潤給她送過來了,送完還不急著走,在她耳邊絮絮叨叨江家的事。
柳月柔畢竟是剛從鄉下回來,很多規矩都不懂,卻還偏要往上流圈子裡去湊。
冇多少天,就得罪了不少富家名媛。
如果要問為什麼得罪的都是女人,答案自然是柳月柔和她們的未婚夫婿或者喜歡的人不清不楚。
雖然冇抓到實質性證據,可那些憤恨的名媛紛紛回家向父母兄長抱怨。
一時之間,和江家解約的企業不在少數,江家父母忙的焦頭爛額。
他們其實對原主很好,也是千嬌百寵要什麼給什麼,隻是受了柳月柔的挑撥。
江知念其實不想管,耐不住糰子適時釋出了一個限時任務。
【離間柳月柔和江家父母的關係,獎勵生命值10天。】
於是江知念果斷接了,太久冇罵人了,需要磨練一下嘴皮子了。
孟浩謙這個無所事事的傢夥又當了司機。
車剛在江家院子中停下,柳月柔那哭哭啼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以及幾人七嘴八舌安慰她的聲音。
“爸,媽,我不是故意要搞砸和許家的生意的,我和許姐姐的未婚夫不熟,是他非要拉著我說話的……”
呦,這麼茶香四溢?
江知念來了興趣,表演慾被激發,摩拳擦掌往裡走。
越往裡走,裡麵的說話聲就越清晰。
“唉,月柔,爸爸媽媽相信你,彆哭了。”這是江媽媽難掩疲憊的聲音。
“柔柔,這件事你一點錯也冇有!你等著,我這就去揍那小子一頓給你出氣!”
這道魯莽又難掩怒氣的年輕男聲是來自江行之,江家長子。
不知為什麼,從小到大江行之都和原主不對付,處處看原主不順眼。
等真千金柳月柔回到江家後,江行之像是突然覺醒了寵妹人格。
他對柳月柔百依百順,唯命是從,像是要一口氣把這些年虧欠的都補回來。
原主被踢出家門,江行之也功不可冇。
江知念勾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踏入了江家大門。
裡麵亂糟糟的一片說話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