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音凝眉,這是讓她閉嘴的意思?
等了一會兒,另一個護士查房出來,她的嘴巴同樣被縫住。
曹驊有些緊張:“大師,這個鏡子有些眼熟啊……”
許清音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平時又不愛照鏡子,既然有現成的,不拿白不拿。
曹驊瞪大了雙眼:“大師可真會說笑……”
“那你就當我說笑吧。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喊你你就進來。”
“好。”曹驊點頭。
雖然他很害怕,但是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總不能上去拖後腿。
既然這兩個護士不能說話,那就好辦了。
許清音不知從哪裡又掏出一把符紙,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
曹驊等了冇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喊自己。
他剛要動,猛地發現這聲音並不是從裡麵傳來的,而是他身後。
兜裡的符紙燙的皮膚生疼。
曹驊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他不會這麼倒黴吧!
“曹驊。”
“曹驊?”
“曹驊,你回頭看看我呀……”
曹驊閉著眼睛捂著耳朵,讓自己不看不聽,但是那聲音彷彿無孔不入,越來越清晰。
到最後,彷彿就貼在他耳邊輕輕呼喊,曹驊似乎能感受到耳畔傳來的陣陣涼氣。
“我不是曹驊!”
“嗚嗚嗚……曹驊你回頭看看我,你幫幫我呀,我好痛啊……”
曹驊彷彿被迷了心智,緩緩轉頭,回到一半,腦袋就被一雙手死死按住。
許清音一巴掌將那女鬼拍飛,幽幽歎了口氣:“你這體質快趕上唐僧肉了,我一離開就有危險。”
“我這是怎麼了?”
“鬼迷心竅,下次你還是跟著我吧。”
許清音是不敢再把他一個人留下了。
這兩次是運氣好,她回來的快。
若是哪次被大鬼纏住趕不回來,恐怕曹驊早就被吞吃入腹了。
曹驊也是這麼想的。
大廳裡,原本還算乾淨的環境變得狼藉一片,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到處坑坑窪窪、烏漆嘛黑。
至於那兩個護士已經不見了。
曹驊狐疑地看向許清音,看不出來,大師看起來超凡脫俗,冇想到手段這麼粗暴。
等等,大師這身衣服哪兒來的?
許清音遞給他另一套護士服:“換上衣服,我有點頭緒,現在要挨個病房看看。”
雖然心裡萬般嫌棄,曹驊的動作卻冇有半點含糊,好在他瘦,倒是能穿上。
這也算是做了回女裝大佬?
就是他總覺得衣服有股臭味兒。
曹驊吸了吸鼻子,不是好像,確實很臭,像是肉質腐爛後的味道。
他臉色頓時一變,等等,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該不會是從那兩個護士身上扒下來的吧!
“走吧,咱們去查房。”
推開第一間病房,屋子裡漆黑一片,窗簾全都拉得嚴嚴實實。
曹驊習慣性去開燈,被許清音一把按住。
待眼睛習慣黑暗後,許清音注意到,病房裡和荀俊房間一樣,冇有任何反光的東西。
一共三張病床,全都躺著人,被子通通蓋到頭頂。
仔細聽可以聽到微弱的呼吸聲,說明病人此刻還活著。
掀開被子一角,病人麵色慘白,骨瘦如柴,看起來冇幾天好活了。
他眼皮底下的眼球瘋狂轉動,似乎要醒來,許清音連忙將被子蓋上。
衣角被扯了下,許清音回頭,就見曹驊滿臉驚悚地指著櫃子。
循著視線看過去,隻看到緊閉的櫃門。
許清音不覺得曹驊會無的放矢,輕輕走了過去。
“嘩啦啦……”
許清音踢到了什麼。
聲音響起的一刹那,病人們的呼吸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