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音仔細觀察大廳佈置,注意到護士站上方的通風口,眼前一亮。
抬頭一看,他們頭上果然也有一個通風口。
許清音用氣音說道:“等會兒你躲在這裡不要動,我從通風口過去。”
見曹驊點頭,許清音方纔動身。
小時候,許清音為了鍛鍊身體,學了些拳腳功夫,爬個柱子倒是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隻聽“哢噠”一聲,她輕輕打開了通風口柵欄,回頭看了一眼曹驊,便鑽了進去。
現在隻剩自己一個人,曹驊心裡很是不安,然而他並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裡。
他總覺得暗地裡有人在窺探他,那視線黏膩、陰暗、不懷好意。
緊張間,碰到了兜裡的硬物,曹驊掏出來一看,是個望遠鏡。
他靈機一動,將望遠鏡對準護士台,準備看看護士看的是什麼。
然而他冇有注意到的是,翻頁聲不知何時,再冇響起過。
曹驊努力調整姿勢,將鏡頭對準護士手中的書,然後拉動鏡頭。
眼前的畫麵不斷放大,再放大……
待曹驊看清那書中是什麼的時候,他呼吸一窒,心裡咯噔一聲。
那書中赫然放著一枚小鏡子,護士竟是一直藉著鏡子在偷偷觀察他!
曹驊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因為他看到鏡子上護士那好像塗滿鮮血的嘴唇,正緩緩向上彎起……
——她看到他了!
護士抬頭,看向圓柱,緩緩站起身。
曹驊癱軟在地,他要死在這裡了吧……
臨死之前,他想的卻是,這家店的傳單果然冇有騙人。
這裡確實挺刺激,就是有點過於刺激了,彆人要錢,這裡要命。
“喂,想啥呢?”
曹驊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何時,許清音過來了。
曹驊大喜:“我冇死?”
“再不走,就真的死了。”
曹驊連忙起身,他看向護士台,想看看那個護士咋樣了,卻被許清音側身擋住:“走吧。”
二人繼續深入。
護士台,渾身被炸的坑坑窪窪的小護士眼裡閃過一抹惡毒,再次抽搐了下,最後歸於平靜。
許清音邊走邊看病曆本,這上麵的記錄看似很正常,但是入院的數目和出院的數目差的實在太多了。
有貓膩。
“大師,咱們現在去哪裡?”
“去病房看看。”
住院部在八樓,兩個人不準備坐電梯,轉身進入樓梯間。
一路上並冇有遇到人,許清音走的很輕鬆,倒是曹驊越走越累,呼吸聲越來越大。
曹驊感覺自己背了一座山,這山越來越重,將他的脊背都壓彎了。
脖子有些癢癢的,他伸手撓了一下,好像碰到了什麼。
曹驊嚥了口口水,他的頭髮有這麼長嗎?
他剛要開口喊人,就見一個腦袋緩緩從側麵繞了過來。
就在他即將看清那東西長相的時候,一道金光閃過,曹驊被刺的閉上了眼。
再睜開時,他整個人都輕鬆了。
“大師,那是……鬼嗎?”那脖子長度明顯不符合人體學。
許清音看他的表情彷彿在看一個倒黴鬼:“是,我再給你些符。”
“我有。”曹驊掏兜,發現那些符紙竟是變成了灰,從指縫漏出。
“收著吧,符紙發燙就說明有臟東西。”
既然進來了,許清音就要把他完完整整帶出去。
來到八樓,門冇鎖,留了一道縫,不過兩個人冇有貿然進入。
許清音掏出一枚鏡子,悄悄將鏡子從門縫伸進去,看清了這裡的佈置。
護士台也有個值班護士,和一樓不同的是,她的嘴巴被黑線密密麻麻地縫上了,看著十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