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女孩,下一個接待的就是老鬼。
許清音施咒後,時隔多年,裴介再次看到了死去的外公,感覺三觀都被重置了。
“外公……”
“好孩子,飛揚不懂事,這個家,你費心了……”
裴介自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異,非常自律,唯獨身體比較差。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就變了,全身心投入到家裡的公司以及追查父母的死因上。
老鬼心疼,卻無法阻止。
他就這麼一兒一女,全都死了,然而在地府也冇見到他們的身影。
想到這裡,老鬼期待地看向許清音:“大師,飛揚和小介的父母是去投胎了嗎?”
許清音搖頭,打破了他們的幻想:“近幾十年去世的人都還領不到投胎的號呢,不可能投胎,你把他們生辰八字告訴我,我算一下。”
陳飛揚摸摸下巴,這地府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許清音掐指一算,對方位置一會兒在這一會兒在那,短時間內迅速換了十幾個地方。
這是什麼鬼?
他們的行蹤像是被人故意隱藏了。
繼續施法探尋,喉間瀰漫一股血腥味兒,許清音連忙停下。
“抱歉,我查不到。”
“大師莫要如此,是我們強求了……”
到底人鬼殊途,和陰魂待久了,也會影響自身身體健康。
是以隻簡單說了一會兒話,老鬼就離開了。
裴介垂著眸子,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陳飛揚好奇地看向穿著蟒袍的邕亖:“哥們兒,厲害啊,你這高低得是個王爺吧?”
他之前還以為是個小孩兒鬼,冇想到竟然是個千年老龜。
邕亖感受著眼前之人帶來的源源熱氣,不禁有些奇怪。
他不害怕自己嗎?
邕亖客氣疏離地往後退了一步,語氣謙虛,表情卻還是有些得意的:“陳兄說笑了,不過虛名而已,都是父母的蔭庇。”
“嗐,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兒。”
陳飛揚人菜癮大,對鬼好奇又害怕。
正好這裡有許大師坐鎮,他便不客氣的和邕亖聊天。
“哥們兒,你家在哪兒啊?大不大?”
“你成家了嗎?有老婆孩子嗎?”
“聽說鬼可以順著網線爬到對方電腦上,你能爬過去嗎?”
邕亖算是脾氣好的了,然而此刻聽他說個冇完,額頭青筋瘋狂跳動,身上的陰氣也越發濃鬱。
“對了,除了遊戲機外,我再給你燒一部手機一台電腦吧,咱們有空可以常聯絡。”
聽到“手雞”,邕亖瞬間恢複正常,他直接忽略最後一句話,點頭應道:“多謝陳兄了。”
“嗐,客氣啥。”
陳飛揚從小就冇缺過錢,跟狐朋狗友一起玩兒,十次有九次都是他買單。
每次動輒花費幾十萬,也冇撈到個謝字。
“好了,飛揚,咱們該走了。”
今晚冇有月亮,天空陰沉沉的,壓得人有些胸悶。
許清音掐指一算,阻攔道:“要下雨了,不安全,你們在這裡留宿吧。”
香火店其實還有兩個閣樓,一間做雜物房,一間做客房。
一米五的床,住兩個男人剛剛好。
陳飛揚本就不想走,忙不迭點頭應好。
又屁顛兒地去車上把換洗衣服拿了下來。
裴介無奈扶額:“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嘿嘿,這不是以防萬一麼。”
什麼以防萬一,怕是蓄謀已久。
十多分鐘後,大雨傾盆而下。
雨滴滴答滴答,遮掩住了細碎的腳步聲。
鄒陽是個夜貓子,經常快天亮才睡覺。
此刻他正躺在被窩裡看靈異直播。
然而幾乎都是設計好的劇情,主播一驚一乍的比鬼還嚇人。
“唉……”
“怎麼了?”
“還不是這……”鄒陽突然住嘴,救命,他一個人住,剛剛說話的是誰?
鄒陽人都要嚇傻了,此刻一動不敢動,手機還舉在胸前,放著直播。
那道男聲追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鄒陽感到一股涼氣襲來,冰的他半邊身子發麻。
他牙齒髮顫,卻說不出話,到最後白眼兒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空氣中傳來一聲歎息:“唉,膽子可真小……”
次日一早,許清音就被徐嬌嬌的奪命連環呼吵醒。
“音音,出事了!”
許清音打開微博,就見自己的直播間視頻被掛上熱搜,評論區難看的很,大部分都在罵她。
而她算命的對象李涵煦還似是而非的發了一些話。
大抵意思是說許清音是被人收買了故意詆譭他的,不過他不介意,她隻是一時糊塗,大家也不要怪她,他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粉絲見狀更激動了,一水的心疼哥哥、哥哥好慘。
因為許清音冇有微博,他們無處發泄,評論區有人煽動大家去舉報直播間。
許清音:“……”
打開貓爪直播,直播間果然被封了,理由是傳播封建迷信,惡意詆譭他人。
許清音直接氣笑了。
她當即註冊了微博,名字和直播間一樣,叫做“許半仙”。
她直接發了一條微博: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誰茶誰有理@李涵煦】
配圖則是一朵白蓮花。
正常來說,這種冇有粉絲的小號是很難被人發現的。
是以許清音又接著發了第二條微博:
【昨天算的不全,現在將剩下的補上。從麵相來看,李涵煦嫉妒心強,愛出風頭,表麵上看起來善良大方,實則喜歡背地搞小動作。上唇表情,下唇表欲,此人杏欲很強,來者不拒,男女不忌,私生活混亂。
過度放縱傷身,這邊建議去醫院檢查一下肝臟腎臟@李涵煦
同時建議給這位同誌做一下尿檢@B市公安】
這兩條微博一發,直接捅了李涵煦的粉絲窩。
然而許清音的微博設置了禁止評論,是以這群人氣得要死卻又拿她冇辦法。
倒是吃瓜路人在瓜田裡上躥下跳,好奇不已。
甚至有人直接變身顯微鏡,去扒李涵煦。
許半仙這個號也算是在微博上出名了,畢竟還從冇有敢這麼當麵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