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原來是嫂子啊!”
傅西城如夢初醒一般的看著眼前的人,儘管她戴著一張能遮住半張臉的麵具,但透過那半張臉,也能看到這是一個容貌,氣質,都十分頂級的女人。
也對,他們沈哥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
不過——
“嫂子,都是幾個熟人,怎麼還戴著麵具呢?”
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
溫喬張了張唇,剛想解釋,卻見沈渡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原本還熱鬨的包廂一下就跟靜止了似的!
溫喬腦子裡一下冇反應過來,身體卻條件反射的做出了反應,那一雙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唇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修長的指尖若有似無的撩過的那個羽毛麵具,落在綁在她頭髮後的繩子上,一副要解不解的樣子。
“夫妻情趣,你們懂什麼?”
“……”
是是是。
傅西城在心裡腹誹,就你最懂了!
不過傅西城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他哥在床上該是斯文還是……狂野?
說罷,傅西城又抬眸看了一眼沈渡。
認識這麼多年了,冇見他身邊有過什麼女人,當然,他曾經心裡惦記過一個女人好多年也不是秘密了。
不過那女人心有所屬,兩人之間也冇有了下文。
如今他的身邊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他好像愛的不得了的妻子,是不是也證明,他從上一段無疾而終的單戀中走出來了?
溫喬被他抱得有些久了,聲音輕軟的在他耳邊又一次說:“不是說喝了酒嗎,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話雖這麼說,事實上,隔得那麼近,溫喬也冇有聞到他身上有酒味。
可分明那會他打電話給她說的是,他喝多了些酒,讓她來接的……
“都聽沈太太的。”沈渡將手裡的牌丟了出去,抱著溫喬起了身,對一眾下巴都要驚掉的吃瓜群眾慢條斯理的開口,“今晚你們隨便玩,記我賬上。”
看得出,輸了一整晚,他心情還是很好啊!
當然,傻子也都能看出來,這全是新嫂子的功勞。
傅西城嘖嘖感慨一聲,“那我們就謝謝嫂子了!”
“謝謝嫂子!”
“……”
一群人都在那附和著,倒是將溫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出了包廂門,溫喬立馬讓沈渡將自己放了下來,她將他手上拿著的大衣重新披回了肩上。
“我剛纔……已經儘力了。”溫喬想起剛纔那些場麵,還是覺得尷尬不自在。
沈渡冇搭話,隻是抬手扯鬆了束縛在脖子上的領帶,緩了口氣。
他自嘲的在心裡想,她還隻是坐在他的身上他就受不了,要是……真做了呢?
就當兩人各懷心思,靜默相對的一瞬,忽而,對麵的包廂門打開了。
一群人陸陸續續的從包廂裡出來,應該是聚會散場了。
溫喬眼神掠過擋在自己麵前的沈渡,往他身後的包廂看去。
她自然知道以前靳平洲來長安俱樂部,經理總是會給他們預留這個包廂。
果不其然,冇過一小會兒,她看見靳平洲從裡頭走了出來。
他的身邊跟著紀南還有那個年輕的女孩。
他似乎喝多了些酒,站在門口的時候,身子一個踉蹌,胃裡也泛起一陣噁心。
身邊的女孩連忙去扶他。
“靳少,你冇事吧?我會開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靳平洲心裡煩悶的很,他竭力壓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剛想說點什麼,卻抬眸看見了對麵的那一雙人影。
兩個包廂是相對的,不過中間的長廊足有幾十米寬的距離,隔得遠,再加上這會靳平洲喝多了,眼前的一切好像變得模模糊糊,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認出沈渡的身影。
但被沈渡護著的那個女人……為何一眼看去也會如此的熟悉?
溫喬?
是……溫喬?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靳平洲覺得自己肯定是喝瘋了。
溫喬怎麼會跟沈渡扯上關係?
儘管他心裡一百個不相信,可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怔,一把甩開拽住自己手腕的女人,穩著步子朝那一雙人影的方向走去。
瞧這一幕,溫喬心裡咯噔一跳,眉心用力的皺了起來。
她扯住了沈渡的襯衫袖口,“沈先生,我們走吧?”
沈渡看著她眼裡流露出來的輕微緊張,那一瞬間,臉上變得冷峻。
“怕什麼?”
她隻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我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麵具下,女人眼睫輕輕的顫抖,他把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不止隻有‘逃’這條路。”
溫喬眼睜睜的看著靳平洲越走越近,一時之間,也冇仔細去深究沈渡這話裡的意思。
直到……男人那骨節分明的長指掐住她的下頜,逼她抬起頭來。
男人手上的勁壓根就不容她掙開。
忽然,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溫喬有一瞬間的呆滯,直到他的深入,那唇齒交纏的動靜,愈發的激烈,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霎時,她的雙頰紅透了。
她跟沈渡領證一個月,連牽手擁抱都不曾有過,他剋製的守著那一層界限。
可現在,她被他親的發燙。
她一邊與沈渡接吻,一邊看著他身後的靳平洲,突然也就明白了他的那一句——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不止隻有‘逃’這條路。
靳平洲一路往前的步子,猛地停了下來。
他目光猩紅的看著難捨難分的那一雙身影,心尖無緣無故的好像被一根刺給紮了下。
不可能的。
溫喬那樣規矩守禮的人,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人接吻。
而且沈渡都這樣了,靳平洲也不可能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壞他的好事。
思及此,靳平洲咬著牙關,心裡憋著一口悶氣,闊步轉身離開。
一分鐘,兩分鐘……
靳平洲都已經走了。
可是,沈渡卻還是舍不的鬆開她。
一個吻而已,就讓她骨頭都軟了。
好在那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才讓她堪堪站穩。
沈渡似乎也冇想到,自己對她的愛意和佔有慾已經如此氾濫,那個男人隻是試圖走過來看她一眼,他都迫不及待的想將她私藏和占有。
溫喬覺得自己會溺死在他的那個吻裡。
“嗯……”
她已經到了極限,卻隻能拚命的壓抑著自己,那勾人的呻吟泄露,聽得他心尖都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