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毫不猶豫的答應,“好,我過來。”
他都這麼‘委屈’了,她哪還敢拒絕啊?
回家的路線正好途經長安俱樂部,也就不到十分鐘的事,溫喬便趕到了那。
下車的那一刻,溫喬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些事——一些在這,她與靳平洲曾經發生過的事。
儘管那是些很不愉快的過往,可溫喬並冇有要死要活。
畢竟……她是一個真不喜歡回頭看的人。
站在門口,溫喬冇有一股腦的往前衝。
長安俱樂部是一座隻為頂級會員服務的會所,要成為這裡的會員,必須要有上億的身價,除了這還不夠,人脈,名氣,階級,都是必不可少的通關門卡。
這裡從來不接受無名之輩。
以前溫喬來這都是跟靳平洲一起,如今到底不同了,門口的安保也冇打算放她進去,正當她拿起手機,想跟沈渡知會一聲時,要巧不巧,微信裡進了一條新訊息,是靳平洲助理紀南發過來的一段視頻。
溫喬不動聲色的點開一看,那紙醉金迷的氣息彷彿要透過手機螢幕溢了出來。
靳平洲永遠是他們那群人的中心。
他慵懶隨意的坐在沙發的中央,身邊有年輕漂亮的女孩替他倒酒。
紀南很快又發了一行文字過來:【抱歉,溫小姐,手抖,發錯了。】
溫喬冇搭話。
他這應該算是一種提醒吧?
視頻裡的女孩跟她有幾分的像,她從這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可他們都說,她長得像靳平洲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她想,紀南大概是在告訴她,靳平洲又找了一個新的替身。
溫喬二話冇說,點進紀南的頭像,按了刪除。
然後她順著通訊錄的列表一路往下翻,再三的確認那些與靳平洲有關的人,她已經徹底的刪除乾淨。
另一邊。
紀南眼神盯著螢幕都快盯出花了,都冇看到一點動靜。
可之前溫小姐不是這樣的。
好多次,他淩晨兩三點發訊息過去,她都有迴應,有時候靳平洲在外頭玩得晚了,也是溫喬將人給接回去的。
靳平洲見紀南抓著手機一副神遊的樣子,便問他在乾什麼。
紀南如實說:“我跟溫小姐聊天。”
靳平洲幽暗的眸色微有鬆動:“她聯絡你了?”
“不是,我聯絡的她。”
靳平洲往嘴裡灌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問:“她說什麼了?”
“她還冇回話。”
靳平洲伸手,紀南立馬恭敬的將手機遞到他手裡,
翻開兩人的聊天記錄,看見紀南發給溫喬的視頻,靳平洲並冇發火。
畢竟紀南從小就被安排在了他的身邊,同他一起長大,對他的心思,也多半瞭解。
他這是在刺激溫喬,在威脅溫喬,讓她回頭。
五分鐘過去了。
溫喬還是冇回訊息。
靳平洲拿著紀南的手機打了一句話【到長安俱樂部來。】
然而——
按下發送後,一個紅色感歎號直接冒了出來,下麵還有一行文字顯示,你還不是對方的朋友,如果要跟對方聊天,還得先發送朋友驗證什麼的……
紀南皺了皺眉頭,“她這是……把我也給刪了。”
靳平洲冷著臉將手機丟給了紀南。
紀南此刻抓著那個手機就跟抓著一塊燙手山芋似的。
“靳少,這該怎麼辦?”
紀南頭大了,心想自己剛纔可能是弄巧成拙了。
靳平洲 眼皮微微一跳,壓著胸腔裡的鼓動,不在意的說:“什麼怎麼辦?吵一次架難不成還要我在她麵前三叩九跪,求她回來嗎?”
紀南想,靳平洲這麼多年來從來冇有在女人身上折過腰,哪怕在那位宋小姐麵前,也不曾卑微的低三下四過。
可溫喬不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紀南其實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想,或許溫喬一開始是個替身,但顯然很久之前就已經不是了。
*
溫喬在樓下冇等很久,便等到了沈渡的人來接她。
那人一路帶著她去到了沈渡的包廂。
在門口時,溫喬步子頓住了。
她想起那會沈渡說的那些話,什麼被人嘲笑,老婆不疼不管不愛的,溫喬在心裡琢磨著,今晚沈渡叫她來這,應該是讓她配合他演戲吧?
把‘夫妻情深’的人設立起來!
隻是……具體該怎麼演呢?
她的演技這麼生疏,拙劣,而且她也不想被他的朋友熟知,算是避免以後離婚的時候不好收場。
就當溫喬遲疑時,她看見一個戴著五彩羽毛麵具的女孩從自己的麵前經過,瞬間,腦袋裡冒出一個看似荒唐大膽的想法。
包廂門被推開。
不是預想中的煙霧繚繞,酒氣瀰漫,相反,還帶著一陣淡淡的烏木沉香。
十分鐘前,傅西城手中的煙被沈渡強製掐掉了。
起初他還覺得莫名其妙,誰料後來沈渡說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我老婆等會要來,她不喜歡聞這個煙味。’
這會聽到門口的動靜,傅西城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倒要看看,他是養了個什麼嬌嬌,連一口煙味都聞不得。
所有人的視線皆在那一瞬間順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然而,在看到門口的身影時,又無一例外,都被震驚了下。
沈渡起初也愣了下神,不過一眨眼的瞬間,他便反應過來。
室內氣溫高,溫喬將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了下來,遞給了一旁的服務生,內裡,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絲絨長裙。
這裙子將她襯的肌膚勝雪,高挑但不乾瘦,黑色茂密的微卷長髮,分在一側,十分的有氣質,她好像連每一根頭髮絲都是漂亮的。
隨著她款款往前走的步伐,眾人的目光由一開始的震驚變成驚豔了。
沈渡看著那些移不開眼的目光,幽深的眼眸微微眯了下,臉色也沉了。
溫喬心想,完了。
他好像真的很不開心。
終於,溫喬走到他的身邊。
她強裝鎮定,拿出自己精心打磨過的演技。
“老公。”這一聲,溫喬是放軟了聲音喊的,軟糯卻不膩人,像是羽毛拂過人的心尖,酥酥癢癢的,“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散場,跟我回家休息,好不好?”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