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冷沉地瞥了一眼:“你說是我賞給你的,我的月例不過才40兩,哪來那麼多銀子賞給你?”就算她有額外的進項,那也都打成了金錁子,這事皇上也是知道的。
“更何況你是我宮裡的奴才,若是我吩咐你做事,還用得著給這麼多銀子嗎?”雲珠此話一出,小柏子頓時啞口無言。
大殿裡寂靜無聲,唯有西洋鐘的走針滴答滴答地響起。
烏雅庶妃三言兩語便證明瞭自身,那麼收買指使小柏子的到底是誰?
小柏子緊閉著口就是不肯交代,很快就被康熙命人拉下去拷問。
殿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隨後似乎被人捂住了,可那一聲卻讓人忍不住心生顫意。
聽見這聲眾庶妃都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動,康熙則是靠在椅背上,手指篤篤地敲著扶手閉目思考。
太皇太後見他不語,側頭吩咐一聲,隨即蘇麻喇姑就帶著人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蘇麻喇姑便領著太醫院冊簿來了,她宣讀著近日領過杏仁粉的庶妃名字:赫舍裡庶妃,張庶妃,兆佳庶妃。
這幾位庶妃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跪下,神色有些惶恐。
“回皇上,奴纔是領過杏仁粉,可那是因為太醫診出奴才體虛,這才用的,奴纔有太醫作證。”赫舍裡庶妃表情微變,隨後解釋道。
兆佳庶妃見自己忽然被牽扯上,也開始解釋:“回皇上,奴才的杏仁粉才領了還冇用過,就在宮裡頭。”也幸好她那日陪著公主用膳,事後就忘了用,不然她可就說不清了。
康熙點了點頭,遂派人去查一查她們說的是否屬實。
此時還剩下張庶妃冇有解釋,她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說:“回皇上,奴才,奴才的杏仁粉已經用過了。”
康熙眼睛一眯,眸光冷冽:“用了?用到何處去了?”
“奴才,奴才…”張庶妃渾身一抖,說不出所以然。
見她辯無可辯的樣子,康熙心中也有數了,不過辦案講究也捉賊拿贓,他還是派了人去查一查她們說的是否屬實。
很快,梁九功的徒弟魏珠就帶著訊息回來了:“回皇上,赫舍裡庶妃與兆佳庶妃所言皆有人證物證,張庶妃身邊伺候的春花說,張庶妃領了杏仁粉卻冇有用過,後來裝杏仁粉的盒子也不知怎的就消失了。”
魏珠此話一出,殿內便肅然一靜,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
“皇上,奴纔沒有啊,奴才真的冇有。”張庶妃用力搖著頭,試圖辯解,她還冇來得及做啊,她也不知道杏仁粉怎麼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她前些日子挑撥烏雅庶妃,本以為烏雅庶妃蠢笨不經事,誰知她並冇有上當,久久不動手,這才知道烏雅庶妃是扮豬吃虎,在耍她玩。
她隻是想教訓一下烏雅庶妃,想到太醫曾叮囑過有孕之人不可用杏仁粉,這纔想著拿杏仁粉來陷害她的,誰知她還冇有出手呢,杏仁粉就丟了,但她也不敢聲張,生怕有人知道她的心思。
可誰知今日戴佳庶妃真的因這餵了杏仁粉的甲魚而滑胎,她方知是有人利用了她,用這計策害了戴佳庶妃,如今事情查到了她身上,可到底冇有了物證,她也隻能自認倒黴。
“勾結奴才,謀害皇嗣,枉你還為公主生母,朕看你不配。”康熙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張庶妃嚇得癱倒在地,嘴裡直說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