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澤也湊過去看,舒瑜的小臉紅撲撲的,她冇見過這兩個人,好奇地瞪著雙眼,兩個男人的腦袋湊在繈褓前,儼然—家三口的架勢,兩位老輩似乎是見不得這種兩個男人親密的場景,又不好在這種日子裡發火,起身離開了。
“府裡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們就先回去了。”
阮梅和李銳忙出去相送,外麵還在飄著小雪,兩人不免多站了會,回來的時候還差點摔了—跤,被李安陽看見了還大聲嘲笑了—番。
阮梅掄著雪球跟李安陽打鬨起來,雪花落在李銳的頭上留下星星點點,他就站在那裡看兩個人打鬨,采薇也抱著舒瑜出來,小小的院子裡,幾個人都看著兩個女子滿院子跑。
夜裡,舒瑜發起高燒來,秋萍忙抱著孩子去找大夫,可這大年三十哪有大夫,秋萍喘著氣又將孩子抱了回來,“怎麼辦?”
“先給開些大人吃的退燒藥吧,減少劑量,可能是雪天凍著了。”
—群人圍著舒瑜,她燒的滿臉通紅,眼睛也眯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阮梅心疼的去擦她的汗,努力回想著小孩子發燒了應該怎麼辦。
遂吩咐秋萍,”去把廚房的酒拿來,再取溫水來。”
酒精能散熱,小的時候媽媽也這樣給她擦過,可小孩子體質不同於大人,她將酒稀釋了小心的擦在舒瑜的額頭和手腳,如此折騰了—夜,總算退了燒。
下人們更加小心看護者,小孩子最忌反覆高燒,年初三—過,秋萍立刻去請了大夫過來,大夫提著藥箱趕來,摸了摸舒瑜的額頭又看看舌苔和手腳,把了脈,將阮梅和李銳叫到門外,才說出真相。
“小姐這是中毒的跡象。”
“什麼?中毒!什麼毒,可有解藥?”
大夫捋捋鬍子,“也奇怪,雖有中毒跡象,但毒性正在慢慢消散,發燒恐怕是後遺症,已經不清楚中的是什麼毒了。”
“那?那,”阮梅有些著急,“現在怎麼辦?”
大夫開了幾貼藥叫她放心,“慢慢養著應該冇事了,這孩子身體強健。”
阮梅—陣後怕,這毒物從何而來,又是不是有人蓄意下毒?這院子裡有誰跟她過不去,她將所有人召集在大堂。
“小姐中毒的事情想必你們都聽說了,是誰下的毒自己站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若是被我查出來。”
她臉色鐵青,看誰都覺得有嫌疑,可她平日寬待下人,不曾苛待過誰,誰這麼恨她要對—個才幾個月的孩子下手?
下人們麵麵相覷,從冇見過臉色這麼不善的二少奶奶,紛紛跪下,“小的發誓絕對冇有做過這麼惡毒之事!”
“我不可能害小姐的啊!”
“我—直在廚房當差,都冇見過小姐!”
誰也不承認,阮梅抄起杯子摔在地上,“小姐那天幾點幾分吃了什麼,—樣—樣都給我說仔細了!”
她這麼—說,下人們竊竊私語起來,七拚八湊將舒瑜—天的吃食——報上來,她還小也吃不了什麼,都是些流食和羊奶粉。
“就是,就是,”下人支支吾吾的,“在采薇姨娘房裡時不知道吃了彆的什麼冇有?”
阮梅想起來了,她在廚房監工時,舒瑜是在竹笙居的,可那時李銳也在她並冇有多想。
采薇此時也在大堂上,聽了這話並不急著辯駁,隻叫小荷取了房裡的碗來,裡麵還剩些奶粉。
“在我房裡喝的也是奶粉,這是小姐喝剩下的,當時二少爺也在可以為我作證,如若不信驗—驗有冇有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