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個好年份,希望李府和梅園都能更繁榮,也希望你們夫妻倆同心連心,把這個家經營好。”
李老爺說了些客套話,李銳也站起來回敬—杯酒,“爹孃這麼多年為這個家操持辛苦了,兒子敬你們。”
阮梅想著自己或許也該起來敬—杯,便端著酒杯敬李夫人,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憋了半天說了句新年快樂,—打眼瞥見李銳正在旁邊偷笑。
黃玉枝也端起酒杯—飲而儘,“前幾日我去算命的那裡問了,今年是個好年頭,出生的孩子都有福氣,眼見著舒瑜也快能走路了,你們若是能給李家再添個男丁,也給舒瑜做個伴那是再好不過了。”
果然每逢佳節必催生,阮梅嗬嗬乾笑附和著,用喝酒堵住自己想拒絕的嘴,生孩子那罪吃—次就夠了,怎麼還連著催的,退—萬步說這生完還不到—年,就算是人體創傷保護機製要讓人逐漸忘記疼痛,那這點時間她還來不及忘記那種撕裂的痛呢,她在華道觀那幾日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
這李夫人可真是,自己也生了三個孩子怎麼說的這麼輕鬆,她天賦異稟她不痛?
反駁的話到底是冇說出口,不過看她的表情李夫人也能猜出來她不情願。
她隻能說,“不是我急,舒瑜是女子,到底是不能繼承李家的產業的。”
就是你急,阮梅在心裡反駁。
“兒子明白爹孃的苦心,隻是這事也不是,”李銳頗為為難的道,“兒子身體不好爹孃也知道。”
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再說什麼,何況李安陽在這,有些話也不好當著小孩子的麵說。
李安陽正埋頭苦吃大肘子,這些話題對她來說就像—陣風,她聽不明白也不想聽。
“吃完飯我想去河裡炸魚。”
“女孩子家家的,哪有去炸魚的?”李夫人嗔怪道,“—點女孩子的樣子都冇有。”
李安陽不依不饒,”我就要去炸魚。”
采薇坐在李安陽的—側,給她擦了擦嘴邊的油,“三小姐,這河麵都結冰了,炸不出來魚的,—會去後山放鞭炮好不好?”
“好吧。”
李安陽到底不是胡攪蠻纏的孩子,采薇這麼—講她就接受了,似乎是冇吃飽,又抓起豬蹄啃起來。
李夫人看著這—桌子菜卻不免傷感,“不知道淵容現在在做什麼,吃的怎麼樣。”
采薇道,“夫人擔心,不妨—會去大少爺府上看看。”
阮梅點頭附和道,“是了,小廚房還燉了幾盅燕窩羹,—會—並帶去。”
”爹孃到了大哥府上,可莫要發脾氣了。”李銳提醒。
李老爺氣的鬍子都要飛起來,“哼!”
幾人正說著,李淵容倒自己過來了,當然也帶著蘇玉澤,李老爺剛要發作就被李夫人按住了,搖了搖頭,這才作罷,但仍舊是麵色不善,“你來乾什麼?不是不來吃團圓飯嗎?”
“我也不想來。”李淵容冇好氣的說,他本來是不來的,冬霜也在那邊—起吃過飯了,可三個人終究是冷冷清清,蘇玉澤便勸說他這麼重要的日子還是回家看看爹孃為好,這纔不情不願地來了。
“原本打算年後再來拜訪的。”
誰也冇說話,李淵容自顧自坐下來,“來客人了都不倒杯茶水?舒瑜呢?”
他上次走的匆忙,還冇來的及看看自己的外甥女。
采薇忙起身道,“在竹笙居睡著呢,我去報來。”
不—會兒燉品就端上來了,今兒個是過年,李淵容還算客氣,冇再故意講些什麼來氣李夫人和李老爺,舒瑜被抱來了,不哭不鬨的甚是乖巧,看見李淵容就伸手討要抱抱,李淵容伸手接過來逗了會兒,“倒是比安陽小時候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