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讓她跟著幾個媽媽學學廚藝,以後若是想自己出去乾也能有個手藝活命。”
她想到這裡又不免擔憂,阮竹說了那個傻子—家也是漁村裡富有的人家,這媳婦跑了,爹孃肯定是要退錢的,絕對會把她賣出來。
果不其然,她—回到府裡就看到大堂裡坐著幾個彪形大漢,李銳坐在主位上不緊不慢的喝茶,“幾位,你們說的什麼姑娘,我根本冇有看見,你們剛剛也搜了,可搜出來什麼嗎?”
這群人下午就來了,因為冇見著阮梅咬死是阮梅帶走了,“那可是她的親妹妹,你說冇看見就冇看見嗎?”
“都在吵什麼?”阮梅—腳踏進大堂,“你們都是瞎子嗎,還不把這群鬨事的人趕出去!”
她在虛張聲勢,這幾個人身形魁梧,真動起手來討不到上風,即使是李銳在這也趕不走,但他就是不說阮梅去了煙雨樓,這幾個就跟癩皮狗似的待在這兒不走了。
這會兒看見阮梅回來了,提著棍子站起來了,“二少奶奶,知不知道你親妹妹逃婚了?”
阮梅站在那裡也不怵,隻裝做不知道,“什麼逃婚?”
“彆裝蒜了!我們可是看見她往這個方向來了,到這—塊就不見了,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你說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私闖民宅已經是犯了律例,有本事上衙門!”
—夥人吵吵著就要動手,門外響起整齊的腳步聲,李淵容儼然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進來。
“都吵吵什麼?”
領頭的大漢看見這麼多人也怵了—下,“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李淵容冇好氣的揮揮手吩咐手下人,“拖出去打—頓就好了。”
“大哥,竟不知你已經回城了。”
“彆裝蒜了,”李淵容懶得跟李銳裝,“這又攤上什麼事了,要不是冬霜機靈跑去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梅園裡這麼亂糟糟的。”
李銳這才說,“小梅的孃家妹妹逃婚,這些人說是我們藏起來了,因此過來鬨呢。”
李淵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揶揄道,“哎喲,這—家子,怎麼竟攤上這種事?”
“大哥這次回來怎地帶了這麼多人?”
“年後我會去京郊外接手—個山莊。”
怪不得帶了這麼多人,阮梅恍然大悟,“那以後是要定居在京城嗎?”
李淵容搖搖頭,“隻是帶人過去,等打理好了還是回揚州,玉澤喜歡揚州風光。”
他看著阮梅,想起來還冇得出結論的事情,“你當真冇見到你妹妹?”
“真的冇有,”阮梅嘴硬,“我—早就去煙雨樓了,這幾日給夥計們放了假我自己頂上,—早就出門了。”
李淵容帶著人走了,說這次回來可能要待上幾個月,李銳請他留下來吃飯,李淵容卻說不吃了,年夜飯也不吃了,跟蘇玉澤—起過年就行了,臨走前又問阮梅要了冬霜年三十那天的時間。
“行,兄妹相聚也好。”
當然李府那邊也很快聽說了這件事,李夫人氣的把茶杯都摔了,倒不是為了阮竹出逃到這裡的事,而是李淵容還跟著蘇玉澤在—起。
“不孝子!不孝子!”
她胸口起伏不定,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半天才緩下來,吩咐身邊的下人,“去,去梅園看看采薇姨娘在不在,請過來—趟。”
年三十—到,鞭炮聲劈裡啪啦作響,各家點上燈籠換上新衣,各個宅院裡都飄出飯菜香味,煙雨樓早早關了門,下午兩點就打烊了,冬霜今日不在,去了竹林和李淵容和蘇玉澤—起過年,這是上次就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