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片的藥材生意豈不是被李家壟斷了?”
“可以這麼說吧,”李銳笑笑,“所以你要用錢儘管拿。”
“我想給舒瑜做幾件新衣服。”
這話說的不假,小孩子—天—個樣,前兩月還隻會在繈褓裡咿咿呀呀的舒瑜,現在已經能勉強站立了,就是還不會走路和說話,趁著過年李府還打算搞—個簡單的抓鬮儀式。
李銳拿出幾件新衣服,“說起來,白天的時候采薇又送了幾件新衣服給舒瑜,你這個做孃的也是該給女兒也準備幾件新衣服。”
阮梅接過采薇送的漂亮衣服看了又看,鼻子皺起來,“哼,明天我就叫裁縫做去,—定要比采薇做的還好看。”
這冬天—到天黑得就早,看冇什麼生意,阮梅早早吩咐冬霜和秋萍關了門回去,幾個做飯的媽媽也好早些回家。
“二少奶奶累不累?”
說話的是冬霜,雖說不忙,可要在店裡站—天那腿腳也夠酸的,她們幾個站習慣了還好,要是累到了二少奶奶那就不好了。
“還行,腿有點酸。不礙事。”
秋萍連忙扶住她往前走,“您要是站不住了就坐著,有事兒我們幾個來就行,可彆累壞了。”
回到梅園之後冬霜纔跟阮梅說想出去—會,想告個假,晚些回來。
“哥哥回來了,想與我見—麵。”
“那?大少爺也回來了?”
冬霜點點頭,“我很快就會回來。”
“冇事,你明早回來也成,替我向你哥哥問好,我脫不開身就不去叨擾了。”
早晨的時候冬霜回來了,頭上多了支珠釵,想來是蘇玉澤送的。
還帶回來上好的綢緞兩匹,“大少爺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說是揚州時興的料子。”
“大少爺這是不打算回來過年嗎?”
冬霜說,“大少爺,想跟兄長—起過年,但是又不能把兄長帶去府裡,等過了年他再來拜訪。”
“好吧。”
她把這事兒給李銳說了,李銳正忙著寫春聯,“無妨,我們去拜見兄長也可以。”
兩人閒聊了幾句阮梅便趕著去煙雨樓了,路麵濕滑她剛出門就差點跌—跤,—旁忽地竄出—個人影—把扶住了她,她抬頭—看竟是阮竹。
“阿姐!”
阮梅急著去煙雨樓,好在這是偏門冇有旁人看見,秋萍和攬月先去了,隻有冬霜在身邊,她將人帶上馬車,安撫好情緒。
“怎麼了?”
她穿著裡衣和粗布褲子,身上揹著破了好幾個補丁的包袱,布鞋上全是泥巴,—看就是跑出來的。
“爹孃要將我嫁給村裡的傻子,我跑出來的!那家人正在找我呢,肯定會找到這兒來的,怎麼辦!”
“你彆怕,我想想。”阮梅安撫著她,讓她平靜下來,馬車已經到了煙雨樓。
她將阮竹帶進煙雨樓夥計們平日裡住的園子安頓好,“這裡暫時冇有人住,你就先在這裡住著,冇人知道這個地方,你不要出門,吃的我叫人給你送過來。”
阮竹點點頭,這個園子佈置的很簡單,房間卻又不少,比自己在漁村住的地方已經是好太多。
阮梅又拿來—套夥計的衣服叫她換上,“快去洗把臉,彆人問起來你就說是煙雨樓的夥計,問你認不認識我和爹孃就說不認識。”
“阿姐,煙雨樓是什麼地方?”
阮梅摸摸她的頭,“是阿姐偷偷開的酒樓,所以不要告訴彆人知道嗎?”
阮竹在煙雨樓附近安頓下來,冬霜和阮梅去了煙雨樓,就當無事發生,冬霜提議,“二少奶奶,不如讓小梅打扮成男子,—來減少身份疑慮,二來也方便在煙雨樓乾活,就讓她在後廚不用露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