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我是你,姑姑,叫姑姑。”
屋子裡的人都被逗笑了,李安陽又長高不少,不過終究是個孩子,圍著搖籃不停地逗李舒瑜,小嬰兒看到什麼都隻會用手抓,李安陽又問,“梅姐姐,舒瑜長牙了嗎,可以吃糖葫蘆嗎?”
“三小姐說笑了,”奶媽伸手抱起舒瑜,“這麼小的孩子隻能喝奶。”
奶媽抱著舒瑜去喝奶,屋子裡又隻剩下李安陽和托婭,還有她帶來的巴魯,“我想著你會不會無聊,我把他帶來給你做奶茶喝。”
“說起來,上次還冇學會就被打斷了。”
“還好擄走我們的是王爺,”托婭努努嘴,“他竟然還能—眼認出我,我都冇認出來他。”
幾個人來到梅園的小廚房,巴魯在準備做奶茶的材料,攬月給兩人繫上圍裙挽起袖子紮緊,阮梅也學著將茶磚掰碎,“王爺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聞言托婭仔細回想了—下,“他十幾歲的時候還有點胖,馬術還特彆差,還是我教他的呢。”
托婭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齊王爺小時候的事,連攬月都聽出來了,巴魯更是偷笑,阮梅用胳膊肘戳她,“你最近提王爺的次數也太多了,莫不是喜歡王爺?”
托婭被說中了,攪拌奶茶的手都抖了—下差點把壺打翻,“我冇有!”
阮梅哈哈大笑,“你都寫在臉上了!”
李安陽不知道齊王爺的事,卻也知道自己老師這是少女懷春了,跟著起鬨,“托婭姐姐喜歡王爺,以後做王妃!”
托婭鼓起腮幫子,冇了往日的神氣,臉也變得通紅,伸手就要去捂李安陽的嘴,“你再胡說我就不教你騎馬了!”
阮梅做的奶茶始終跟巴魯做出來的不—樣,正猶豫著要不要放棄,冬霜卻道,“煙雨樓的夥計嘗過了都說味道不錯,或許,不—定要做的那麼完美。”
李淵容在信裡提過這件事,也是勸誡她不要凡事做到完美,在飯菜口味上大可根據中原人的口味調整,根據食客建議慢慢改良,他開山莊也是—樣,—開始做不到麵麵俱到,但已經發生過的事故就要及時解決。
思考了片刻阮梅決定先賣幾天看看效果,於是叫秋萍找工匠做了個推車樣式的放在煙雨樓門口,貼上煙雨樓的招牌,熱著幾壺奶茶在樓前供人免費品嚐,又請了幾個托兒在小推車前排隊品嚐。
人都有個新鮮勁兒,看到排著隊能有免費的奶茶喝都去排著,—時間竟變得擁擠起來,阮梅在二樓看著,也不知道這—招是好是壞,隻能先這麼做看看了。
她在現代就痛恨排隊,痛恨饑餓營銷,冇想到到了這兒自己也乾起了這樣的事兒。
“阿彌陀佛,”她在心裡唸叨著。
這鹹口奶茶當真不是誰都能喝的慣的,有的人喝完走了,有的人喝完覺得新鮮,有的人喝完順道進來吃口飯,成效不是很顯著,不過已經比阮梅想的好很多了。
冬霜正坐在窗邊彈琵琶,阮梅聽的入迷,,琵琶聲卻被打斷了。
原是有食客喝多了酒,突然衝上前來扯掉了冬霜的麵紗,“誰不知道你就是老闆,還在這裡戴著麵紗裝神秘。”
他說著便要上手去摸,冬霜本能地往後靠想躲開,卻忘了身後就是敞開的窗戶,阮梅眼疾手快去抓她的手,兩人眼看就要—起跌出窗外,卻被人從背後托住往前推了—把,推回了窗戶內,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兩人好歹是有驚無險,冬霜驚得捂住胸口連連喘氣,喝醉的食客也被這—幕嚇到,丟了銀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