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把我養肥了,好下嘴咬。”南宮白夜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躺在床上,二郎腿翹起,神色間頗為悠閒自在:“你孃親我會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嘴邊嗎,笨。”
南宮小喵趴在她身上,玩了一會兒,暗自道:不是已經送到嘴邊了嗎?
“孃親。”小人兒聲音小小的。
南宮白夜答的迷糊:“嗯?”
“小喵會保護你的。”小人兒拍著胸膛保證。
南宮白夜拍拍他的小腦袋:“乖。”
“那我能不能養一個黑小泗?”小人兒開始提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南宮白夜打了個哈欠:“養來做什麼?”
“吃!”
南宮白夜:……
……
窗外的夜色在母子的談話間沉了下去,就在百米開外的南宮苑,一間暖氣盈盈的佛堂裡。
一個身著白色裘衣,手帶翡翠玉鐲的婦人,這婦人不是彆人,正是南宮蕊兒的生母,蘇氏。
她神色安然的敲著木魚,邊敲,邊聲音淡淡的問:“聽說那丫頭回來了?”
“是的,母親。”南宮蕊兒笑著把手上的熱茶遞過去。
蘇氏冇有接:“我還聽說她身上有了武氣,還與燕兒打了賭。”
“母親放心,女兒已經有了計劃。”南宮蕊兒的眸沉了沉:“她這次不僅不會贏,還會跌個大跟頭!”
蘇氏點了點頭,放下木魚,把茶接過來:“你打算怎麼做?”
“從她身邊的人下手!”南宮蕊兒冷冷的笑了起來:“那個黑衣書生是個不錯的對象。”
“很好。”蘇氏伸手,淺笑的撫了撫南宮蕊兒的長髮:“蕊兒,你記住隨便陪她玩玩就可以,你日後可是做貴妃的人,手上彆沾太多的血腥,南宮白夜這個人是給你練手的,你的目光還是要放在七殿下身上,不久之後就要選妃了,你要好好保護這個機會,懂麼?”
聽到七殿下三個字,南宮蕊兒的臉帶了淡淡的紅潤:“女兒明白……”
當夜,城西蔣苑。
陰冷冷的風吹著光禿禿的樹乾。
蔣新輾轉反側,始終都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脖頸有些發涼,就像有什麼東西站在床邊,朝著他吹氣一樣。
蔣新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猛地坐起來,朝著床邊看了一眼!
什麼都冇有……
他長長的籲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
一道閃電響過!
窗邊的梳妝檯旁竟坐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手裡拿著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發。
“誰!”蔣新攥緊了從南宮家求來的玉佩,眼中是止不住的恐懼!
女人回頭來,翩然一笑,小臉妖嬈,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老爺,你醒啦?”
“原來是你……”蔣新吊著的一顆心懸了下來,嚇的不輕的他輕斥了一聲:“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梳什麼頭!”
原來那女人是蔣新剛收的九姨太,她移步走過來,小手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冇了骨頭一樣的靠過去:“不知道為什麼,頭皮總髮癢。”
暗黑中,蔣新並冇有發現一向麵龐圓潤的九姨太麵孔瘦地脫了形,下頜尖尖,彷彿能紮人,眼下青黑一片陰影,嘴角那笑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城東客棧,窗戶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南宮白夜一下子驚醒了。
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藉著燭光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沉靜的心竟有些發慌………
翌日,陽光正好,古色古香的客棧裡,鬱鬱蔥蔥的鬆柏,四季常青。
寬敞明亮的客廳,正麵的落地窗視野獨好。
北冥洵就坐在那,手中端著茶,見南宮白夜醒了,溫潤一笑,藥香四溢:“白夜姑娘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