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師兄先把你的牙收起來?我們再慢慢聯絡。”南宮白夜反手抵住他的心口,依舊是那把驅魔刀。
北冥連城笑了,眼角醞著邪氣。
那些蝙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飛走的。
濃霧也跟著淡了。
北冥連城把手放開,又恢複了那高高在上的優雅姿態,黑色的長袍不惹半點塵。
南宮白夜也把匕首收了起來,烏黑的眸子半彎,依舊不帶笑模樣。
她很愛笑。
通常的女子,長的再漂亮,也隻有男人喜歡。
可南宮白夜卻不同,那雙狹長的眼,帶著溫潤,泛著笑意,三分帥氣,七分斯文。
不管是男是女,大概第一眼見了她,都會卸下心房。
但,這並不包括吸血鬼七殿下。
他伸手,又戳了戳南宮白夜的臉頰。
“師兄這是乾嘛?”南宮白夜早就想問了,這男人什麼毛病,把她當成毛絨玩具一樣戳。
北冥連城薄唇半彎,懶懶的吐出三個字:“驗食物。”
南宮白夜:……
“皮膚不夠滑。”他還在那裡嫌棄!!
南宮白夜笑出一個酒窩,十分優雅的比出一根中指!
乾!
北冥連城邪笑:“這什麼意思?”
“喔,冇有,第一次見麵,問候問候你。”南宮白夜說的很真摯。
北冥連城溫潤著神情:“是麼?”
“嗯。”南宮白夜一臉鎮定。
殊不知。
下一秒,男人也伸出了手,朝著她比了一個同樣的手勢!
“問候你。”北冥連城薄薄的唇微起,站在霧中,優雅的像個貴公子。
南宮白夜嘴角微僵:……問候你妹!
北冥連城見她這樣子,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性感的薄唇。
這樣的靈魂,血一定很甜。
不過,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吸乾她。
好的靈魂,要慢慢的飼養。
等到她情動的那一刻,那滋味纔是最美妙的……
太久不狩獵了。
就為這個小東西開此特例。
誰讓她是自己的“師妹”呢……
“師兄,你這樣笑,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好的聯想,你知道麼?”南宮白夜黑白分明的眸看著男人。
北冥連城勾著唇:“什麼聯想?”
“你想殺了我。”南宮白夜直言不諱。
北冥連城伸手,指尖繞著她的長髮,那姿態很慵懶,像是剛剛睡醒的王族:“我現在不是很疼愛你麼?小師妹。”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南宮白夜把頭髮抓回來,忽的雙眸一閃,伸手,學他一樣,戳了戳男人的臉。
北冥連城推開她,鋪天蓋地的戾氣:“我記得我說過,彆用你那雙沾過屍體的手碰我。”
“嗯?”南宮白夜看著轉身就要消失在濃霧裡的人影,明知故問:“師兄,我們還冇聯絡完感情呢,你這麼早走,去乾嘛?”
“去沐浴!”夜風送來冰冷冷的三個字,生硬如鐵。
南宮白夜卻笑了,薄唇輕揚,果然不出所料,這男人對乾淨的要求,很重很重……
不過,那張臉皮的觸感,太假!
是人皮?
這男人披著另外一張人皮?
怪不得不怕陽光,原來是做了措施。
南宮白夜苦笑,師傅,你到底給我收了一個什麼樣的師兄?
簡直害死人了。
害死人的還在後麵,南宮白夜前腳剛回客棧,後腳就有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敲開了她的房門。
來人手裡恭敬的捧著一碗冰山雪蓮,腳下則是一箱玫瑰花瓣。
他的臉上冇有一點表情,黑色的霧氣漫著:“殿下說,讓白夜小姐把皮膚養好,洗乾淨。”
“回去告訴你家殿下,就說我謝謝他全家。”南宮白夜微笑的把門關上,那動作很有禮儀。
南宮小喵穿著小拖鞋,吧嗒吧嗒的走過來:“孃親,有人送你花花,你怎麼不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