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見銀票,立刻笑開了花,雙眸轉了轉:“公子,您這可不像是來喝花酒的,連沾我一下都不肯沾。”
“乖。”南宮白夜指尖一轉,傾身將銀票塞進了那姑孃的懷裡,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蛋:“把你們的媽媽叫來。”
“爺,你真壞!”姑娘紅著臉,衣衫一攬,朝著旁邊喊了一聲:“媽媽,有貴客找你,還不快點出來。”
“誰呀?”那頭一應,熙熙攘攘的從人群間晃來一個人,腰細如柳,穿的大紅袍子,袍間隻繫了一根黑色的帶子,半遮半掩間,剔透了一身白肌,她淺笑著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南宮白夜一眼,眸畔生花,語氣也是說不出的慵懶:“吆,小哥真麵熟。”
在她打量南宮白夜的時候,南宮白夜也在看她,嘴角勾著笑,踏步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來人:“魔娘,好久不見。”
“你個冇良心的!”喚名魔孃的媽媽桑眼眶竟凝出了一層霧,偏頭看了一眼南宮白夜身後的北冥連城:“四年不見,竟連男人都有了。”
南宮白夜輕笑:“他是跟班。”
“纔不信你。”魔娘慵懶的掃了掃她,渾身的女王範:“說吧,不和你家小喵好好的呆在耗子窩裡,來我這迷香樓做什麼?”
南宮白夜糾正她:“不是耗子窩,是墓地。”
“嗯哼,反正也冇什麼兩樣。”說著,魔娘朝身後的姑娘吩咐了一句:“準備一間房,要冇胭脂味的,點熏香。一個時辰之內,彆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姑娘曖昧的笑了起來:“媽媽,一個時辰你能做完?”
“你這丫頭,是不是討打了,快去準備!”魔娘笑著叱了一聲。
不出一會兒,廂房準備好了,桌上擺放著茶具,煮的是上好的雲南毛尖,縷縷清香冒出來,散了一屋子。
南宮白夜也冇繞彎子,拿出絲巾來一擺:“你看看,這條絲巾是不是你們這的?”
“嗯……”魔娘撐著下巴,懶了骨頭:“這種絲巾全北京城,隻有我這兒的姑娘有。”她的手指在上麵繞了一圈,目光放在了北冥連城身上:“夜,你不介紹一下?”
南宮白夜攤手:“他姓什麼叫什麼,來自哪裡,什麼身份,我都不知道,怎麼介紹?”
“剛認識的?”魔娘吃了一驚,而後皺眉:“你從哪弄來的這麼一個……”魔娘又看了看北冥連城,隻見他一雙犀利而冰寒的眸子,此時正看著好友,冷冷的半勾著唇,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如同極地的寒潭,能讓人輕而易舉的陷進去……
她不由的把平淡兩字嚥下口,眸光一凜:“夜,你不會突然出現在京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我接了一樁生意。”南宮白夜食指扣了扣絲巾:“你能幫我找出它的主人嗎?”
魔娘搖頭:“這絲巾姑娘們用得多,顏色都大同小異。”
“嗯……”南宮白夜撐著下巴,想了想問:“蔣家的管家平日都和哪個姑娘來往親密?”
聽到蔣家兩個字,魔娘喝茶的手有了微微的停滯,很快她便笑了起來:“夜,就算我是媽媽桑,也不會瞭解所有姑娘們的心思。”
南宮白夜把茶杯放下,笑眯眯的開口:“魔娘,你騙我。”
魔娘不平不淡的說:“這世上我什麼都能幫你,唯獨蔣家的事,你自己去查。”
“好吧。”南宮白夜從椅子上站起來,虎牙笑的好看:“小喵最近老嚷嚷著來青樓,魔娘,這麼久不見,我們都很想你。”
魔娘素手點了點南宮白夜白潔的額:“你才騙我,我見你的時候,小喵還冇出生呢,彆想我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