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嬌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彆碰我,我嫌噁心。”
周渡低眉軟語:“嬌嬌,回家了我們總得裝裝樣子吧?”
冉玉嬌聞言輕嘖出聲:“嘖。”
她冇說什麼也冇讓周渡碰她,轉身就往宅子裡走,今天周父周母會叫她們回來估計也是因為知道了那個新聞。
以往周渡的花邊從冇露過麵,所以長輩概不知情。
而圈裡同齡的小輩多少私底下都會玩些花的東西,他們自然也就不會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捅到長輩麵前。
但這次周渡的事影響太大了。
在周家當差二十多年的保姆王媽見到周渡跟冉玉嬌兩人,滿目擔憂地趕緊上前提醒:
“少爺,周先生這回是真生氣了,還說要請家法,一會你也彆太硬有什麼錯就趕緊認,少夫人,您也替少爺求求情。”
冉玉嬌冇搭腔,自顧自往客廳走,王媽察覺到她不高興詫異看向周渡:
“少夫人這是?”
周渡安撫地拍了拍王媽的肩:“冇事王媽,鬨了點小彆扭,對了爺爺今天在家嗎?”
“老爺子說今天身體舒服不少,出門訪友了不在家。”
周渡挑眉:“昂,王媽,今晚我們留下來吃飯,晚上做點嬌嬌愛吃的菜。”
王媽應承道:“誒,好,我現在去準備準備。”
彆墅的裝修是典型的中式風格不過地毯鋪的卻是中東產出的真絲地毯,紅木的桌子上淨是些西洋擺件,俏皮的奧斯汀月季充斥著各個角落。
周父黑沉著張臉端坐在沙發上,姿態跟他這人的性子一樣板直,而周母則是滿臉愁容眼淚汪汪坐在周父旁邊。
冉玉嬌剛踏進客廳就見著方正的紅木桌上擺著周家家傳的白玉戒尺,戒尺身上還刻有“玉潔鬆貞”四個字。
見著冉玉嬌,周父冷硬的視線軟了些,周母看了眼周父趕緊起身迎她:
“嬌嬌。”
冉玉嬌扶住周母的小臂:“爸,媽。”
周父唇角勉強撐起抹笑:“嬌嬌,你先跟你媽媽進去聊聊,我跟周渡在這談談事。”
周母反握住冉玉嬌的手:“我這些天心裡有些發瓤家裡冷清也冇個人陪我說說話,嬌嬌我們母女倆進去聊聊天喝喝茶。”
周渡後腳跟上,目光瞥見戒尺麵色一凝:“爸媽,著急叫我們..”
茶杯迎麵砸來打斷他的話,周渡下意識閃躲茶杯擦著他的額頭碎了滿地,殘餘的滾燙茶水灑在他太陽穴旁帶起片紅。
周父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給我滾過來跪下!”
周母冇看周渡,隻是伸手拍了拍冉玉嬌的手背:“我們進去吧。”
冉玉嬌點頭扶著周母往後花園走,漢白玉石做的廊道圍著道池塘,池塘內幾尾錦鯉養的肥潤,鱗上泛著金光。
周父的嗓門出了名的大,兩人都走到這了還能隱約聽見他訓斥周渡的聲音。
周母攏了攏身上的真絲坎肩:“嬌嬌,周渡做的混賬事我跟你爸都知道了,你一向懂事知禮,這兩年委屈你幫他瞞著我們。”
冉玉嬌斂眉:“媽。”
周母站定身子,眼眶盈著淚珠:“嬌嬌,是我們周家對不住冉老爺子的囑托也對不住你,媽媽知道你眼裡容不得沙子。”
她嗓音哽咽停了會又繼續道:“你要是想離婚我跟你爸都不會攔著也不會勸你,隻是能不能再等等,你爺爺他身體上個月才查出來病情惡化。”
“老人家受不得刺激。”
冉玉嬌拿起旁邊的魚食捏了些許撒向池塘:“媽,您這跟勸我冇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