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輕飄飄接過卻如千斤直墜她的心底,冉玉嬌眨了眨她那雙大眼,呆愣住,看靳淵並不是說笑的樣子。
靳淵難不成真想給她當小三?開什麼玩笑。
靳淵看她一副被嚇住的模樣,起身撿起地上浴巾隨意往腰間一圍:
“我去洗澡,想解決,你就在這乖乖等等我。”
目光在冉玉嬌握著門把的手上停滯瞬,補了句:“彆亂跑。”
冉玉嬌乖順點頭,卷長的睫毛微微垂落,溫軟得宛如櫥窗裡蜷縮的昂貴布偶貓。
等目送靳淵進了浴室,她趕緊拉開房間門開溜,出了彆墅大門冉玉嬌這才知道靳淵竟然跟她住同一彆墅區。
要死,她這是偷腥給偷到家門口了。
呸。
她纔不叫偷腥呢,她這叫露水夫妻。
再說了,周渡都能出軌,憑啥她不能?憑啥她還要守著貞潔牌坊過日子。
冉玉嬌不斷給自己的行為疊加合理的buff,為的就是讓自己那過高的道德感能好受些。
她雖然性子嬌縱,但自小也是被冉老爺子用禮教規訓大的,所以她再怎麼胡來也一直保持著該有的分寸,不越界。
並不是為了所謂的守潔,而是因為婚內出軌這種行為,她不恥。
想到這,冉玉嬌呼吸亂了幾分,呢喃細語有著哽咽:
“冉玉嬌,你明明都清楚為什麼還要死賴著周渡不放?明明這麼噁心。”
可是,她跟周渡從高中一直走到現在,十多年的感情,放手?她心有不甘。
自家彆墅門口還停著她那輛前段時間刷周渡卡買的豔紅色蘭博基尼,奪目又囂張,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最開始她的確挺喜歡的,但是自從昨天知道周渡幫著他那小情人拿下這個品牌代言人後,她就感覺這個牌子的車哪哪都看著噁心。
可現在這抹紅怎麼看怎麼刺眼。
於是她直接開啟車門直接後撤猛踩油門往大門上撞去。
門被重力撞的凹陷,報警器響起,冉玉嬌下車抬眸紅著眼看向監控,果不其然監控那傳出男人含著怒意的低啞嗓音:
“你發什麼瘋!開車撞門,你想死是不是?”
車窗倒映出來的她就像個瘋子,冉玉嬌盯著陌生的自己愣住,而後桃花眼紅透。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就因為個男人,值得嗎?
冉玉嬌又氣又委屈,最後仰頭對著監控頭情緒一股腦發泄而出:
“周渡!給我滾回來咱倆立刻馬上離婚!老孃不陪你玩了!”
周渡手機警報聲還在不斷響起,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螢幕中身段窈窕的冉玉嬌身上,兩人拿監控攝像頭當電話使。
聽她提起離婚,周渡俊朗的眉宇閃過不愉:
“你又要犯什麼作病?”
看她哭的傷心,又下意識問:“哭什麼?哪受傷了?把我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
冉玉嬌哭嚷:“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我說了要離婚!離婚!都是你害我變成這副瘋樣!”
監控畫麵裡冉玉嬌身上的披肩因為她氣憤的動作下滑,身上那些紅痕完全暴露在周渡視野中,周渡看清後耳鳴好一陣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心臟好像被人扯裂了般。
上麵是什麼,作為成年人來說不言而喻,昨晚她冇像以前那樣回彆的住處,她在哪裡睡了?!
周渡咬牙起身,身後纖細柔軟的小臂纏住他的腰身,他滿是不耐地直接甩開。
他握著手機雙目佈滿血絲:“冉玉嬌!!”
“我現在馬上過來,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身上那些都是什麼?!”
冉玉嬌聽他暴跳如雷竟然心裡湧起了道不明的快感,她也真是個神經病,用這種無意義的報複行為激怒周渡居然會讓她覺得心情愉悅。
幸好京北莊園的彆墅都是獨棟,隔得遠,不然這麼大動靜還真挺丟人。
“你們小夫妻真有意思。”
身後幽幽傳來靳淵戲謔的聲音,冉玉嬌愣怔轉身,見到男人已經換上了正裝,灰色西裝外套搭在手上,黑色襯衫恰到好處地包裹他緊實的肌肉。
他明明是副清雅如竹謙謙君子的儒雅模樣,可右耳垂那顆黑曜石耳釘給他硬生生添上幾分乖戾。
冉玉嬌心慌地下意識瞥了眼監控攝像頭:“靳哥。”
他怎麼追這來了?
周渡那頭已經冇了聲音,估摸著這會應該是在趕來找她麻煩的路上。
對上週渡,冉玉嬌還能發火。
可對上這個一夜情對象,冉玉嬌就跟啞了火的炸藥桶,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靳淵睨了眼那輛報廢的車:
“站那太危險。”
他上前拉住冉玉嬌的手往湖道走,然後讓冉玉嬌在長椅上坐下。
物業有人往這邊趕來,冉玉嬌垂著眸鵝蛋臉粉紅一片。
這麼狼狽的樣子被靳淵看見,真挺丟麵。
靳淵看著手機裡未命名電話發來的短訊息:
“他跟我睡了。”
靳淵薄唇微勾,眼底劃過一絲嘲諷。
周渡,也就這樣。
他關掉手機,聽見女人用她那嬌綿嗓音支吾說著:
“靳,靳哥,昨夜我真是喝多了,咱們都這個圈子的傳出去對您名聲也不好聽,我們就當無事發生吧?”
靳淵眸色暗暗:“好啊。”